做了鬼差以后夏时天
22. 无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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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疲惫了一天的人早已躺在了床上，或是睡觉，或是享受难得的自由时光。暗夜深巷，破旧的路灯闪闪烁烁，下一秒亮光也许就会消失。劳累的晚归人踏入里面，想要抄近路早点回到温暖的小窝。
一个年轻的女孩从远处走来，长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马尾辫。经过路灯下，伴着闪起的光芒看到了她的面容，脸上不施粉黛，满是倦容，但也难掩她的美丽。
前方的人影早已消失在巷子尽头，她左右看看，偌大的巷子只余她一人独行，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赶路。
身后，闪烁的光洒在墙上昏昏暗暗，让人眼花，灯影晃动，墙好像也在晃动。晃着晃着，忽然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歪歪扭扭地从墙角处挤了出来，那是一个类似人的形状。
轻轻地从墙上飘了下来，那就是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人。
她通体发黑，隐约可见是一件黑色的长袍将她从上到下包裹住，背后可见长长的头发垂到脚踝，脚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小姑娘。”声音婉转，很是好听。
女孩被人叫住，心中发慌，但听得是女声，心里安稳许多。
“你有事吗？”
她回头，可是灯光昏暗，看不太清她的样子，女孩盯住那里，想要看清来人。
黑衣女人光着脚一步一步靠近她。
“你看见我的脸了吗？”她说。
“什么？”女孩没听清，她眉头轻蹙，心中有些疑惑。
“我说，你看见我的脸了吗？”
黑衣女人身影忽然闪动，下一秒出现在了女孩的面前。
年轻女孩美丽的眼睛忽然对上了一张……
“啊……”寂静深巷忽然响起惊叫，夜鸟扑扇着翅膀慌忙飞起，鸟叫声不停，盘旋在上空，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你……你没有脸……”女孩指着她，浑身哆嗦着。
脖子之上，原本是脸的地方竟然一无所有，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黑衣女子道：“我z真讨厌别人这么说。”
她纤细的手指摸上女孩的脸，“真好看。”
女孩脸上刺痛，她鼓起勇气，眼睛看向侧方，映入眼帘的是什么，那是一双干瘦粗粝的手，好像一点血液也没有，皱巴巴的。
“你……你……”恐惧之下，她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哈哈哈。”
黑衣女子轻笑几声，双手在她的脸上细细抚摸，好似是什么珍宝一样。
“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
话音刚落，只见女孩的脸竟然被那双枯瘦的手扯了出来，白色的魂魄在身体里挣扎着，她还来不及说什么，话语就淹没在红唇之下，只余眼睛死死瞪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仔细将这张美丽的面容小心地放在自己确实的地方，原本空洞的地方在贴上了这张脸之后慢慢融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好像原本就是她的。
女孩的身体呆呆立在那里，黑衣女人将手放在身体上，就见她的身体竟似融化了，慢慢变软，她手指轻轻舞动，揉捏成一个团状丢进了嘴巴。
枯瘦的手忽然膨胀了，白皙又柔嫩。
“真漂亮。”
她哼着歌，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了巷子深处。
时间飞快，又是一月一度的开放日，转眼间周寻来地府已经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比她之前过的二十多年都要精彩，还是实习鬼差的她在开放日这种时候肯定是逃不掉的。
天还没黑周寻就过去了，大厅办事处还没有鬼来。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还好今天有青黛姐陪她。说起青黛姐，周寻就内疚，上次为了救她，伤得太重，到现在还没好，最近就只能转文职了。
今天开放日她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来的，可是乔青黛不同意。
没过多久，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出现在周寻的视线中。
“青黛姐！”周寻招手，连忙自桌子上飘过去，飞速赶到她的身边去搀扶她。
“阿寻，你太夸张了。”乔青黛捂嘴笑，然后又掐掐她的脸。
“不夸张，不夸张。”周寻脸红。
呜呜，姐姐的手也太软了，好香啊！
乔青黛的美貌在整个鬼界都是出了名的，同时出名的还有她的心狠手辣。
无数男鬼涌上来都被她暴打一通丢了出去，现在被征用为地府鬼差，脾气看上去好了许多。
“还有事吗？没事请您滚吧。”殷红的唇轻启，有礼貌地说着毫不客气的话。
实在是这个男鬼的眼睛都要粘在她的身上了，看得她火气蹭蹭的。
“姐，我来！”周寻见状，挺身而出。姐姐有难，她此时不上何时上。何况，千阳叮嘱她，不能让青黛姐动手打人，不然总要被投诉，判官大人会罚的。
边说边捋捋袖子，挡在乔青黛面前，一抬眼，她怔住了，“您……您要是没事可以离开了，让下一位过来。”
一看这鬼的样子，周寻顿时一哆嗦，面前的鬼有些丑啊，她不是歧视鬼。他眼珠子凹进眼眶里，黑漆漆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骷髅头。整个身体都像个骨头架一样，胳膊一截一截，头上还有个弹孔。
“就是，不要耽误时间，后面还有许多人呢。”后面的小鬼们也有些不满，这个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古董，什么也不懂，浪费很多时间了。
“好……好了。”男鬼瑟缩着，低下头走到旁边将位置让出来。
周寻挤出微笑继续工作，让乔青黛在旁边休息一会儿。
虽然千阳也叮嘱了不用给这些鬼好脸色，不然会被欺负，他们地面机构的鬼差不怕投诉，除了乔青黛，她每次动手能将鬼打掉半个魂，在阎王爷那已经积了许多投诉了。
可是在人间多年社畜经历，让她第一时间就忍不住面带微笑，轻声细语。
不过，有乔青黛坐镇，根本不敢有鬼闹事，她的名号几乎无鬼不知。
“你刚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青黛大人，她可是地府的女煞星。”地面机构门口，一个瘦弱的鬼对那个面似骷髅的鬼说。
这鬼看着老实，怎么敢肖想青黛大人。
“别看她长得好看，凶得很，你还是赶紧掐掉这个心思，早日到地府投胎的好。”他见这鬼虚弱至极，再不去地府就要消散了，还是好心提点一句吧。
“没，没有。”他就是看着她有些眼熟，好像曾经认识。
瘦弱的男鬼看着他笑笑，转身走了，旷野里传来他飘忽的声音：
“漂亮的女人啊！”
“漂亮的女人怎么了？”周寻瞪眼，男人自己好色，还怪女人太漂亮。在地面机构这么久，周寻的胆子也渐渐大了，现在都敢跟张小五他们瞪眼了。
“没什么，没什么！”张小五连连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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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随便说说。”
他们几个刚进来就撞见刚刚那一幕，张小五调笑了两句。
“周寻，你想不想变好看，鬼变漂亮很容易哦。”张小五凑到他身边贼兮兮地说。
周寻没好气地说：“不想，我觉得自己很好看。”
“当然青黛姐更好看。”她笑嘻嘻加了一句，乔青黛无奈笑笑。
不过看向张小五的眼神就不好了。
“小五，你要是太闲不如陪我活动活动？”乔青黛水亮的眼睛看向他，红唇勾出一丝笑意。
“青姐，我随便说说的。”张小五凑到她身边，“还不是今天抓鬼的时候千阳说的。”
“哦？什么？”
乔青黛随口一问，她摸摸周寻肉乎乎的脸，满眼喜爱，这么可爱的脸哪里还需要变漂亮，臭男人懂什么？
“你知道我们今天遇见什么事了吗？”张小五卖关子。
“爱说不说，不说滚蛋。”乔青黛怒视。
千阳在旁边不由得幸灾乐祸，青黛姐一向最没有耐心了，张小五这个笨蛋还在她面前卖关子。
“姐，他不说，我来告诉你。”他从二楼跳下来，飘到乔青黛旁边，将张小五挤到一边去。
“今天我们出去碰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鬼，她的脸没有了。”
“哦，这有什么奇怪的，鬼死的千奇百怪的，生前毁容了呗。”乔青黛毫不在意，做鬼百年，什么样的鬼面目没见过。
周寻趴在她的腿上，大眼睛看着千阳，耳朵高高竖起来，她没见识她想知道。
“哪里是千阳说的那样，那个鬼的脸生生被另一个鬼扒掉了，要不是我们去的快，恐怕那个鬼早就魂飞魄散了。”张小五抢着说，“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有的女子为了讨情郎开心，使用秘法去换别人的脸，我活着的时候还见过呢，那个换脸的女子死的可惨了，血淋淋的，脸上只有骨头啦。”
“啊？”周寻搂住乔青黛，躲进她的怀里，心里直发毛。
“今天赶过去的时候，那个女鬼纵使是魂体，可是整个脸上血红一片，从没见过鬼还能流这么多血的，把自己全部耗尽，没过多大会儿就魂飞魄散了。”
这么恐怖的吗？怎么会有写么凶残的鬼啊！
周寻第一次发自真心的想念做人的日子，起码恶人不敢这么猖狂啊。
乔青黛轻松的神色瞬间没了，这样的恶鬼，必然会毁坏地府的秩序，那些普通的小鬼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判官大人怎么说？”
“唉！大人让我们尽快将这个恶鬼抓回来。”张小五垂头丧气的，他最讨厌出外勤了，打不过鬼不说，每次还吃不好，不开心。
“瞧你这个出息，小五，做了几百年的鬼，你怎么还惦记着吃。”千阳嘲笑道。
“就是没出息，就是想吃。”张小五痛快承认，这让千阳无话可说。
“你……”
“别吵了，等判官大人安排。”乔青黛制止他们，这种鬼听着有那么一些耳熟，只是地府叛逃的鬼有一些她也不熟悉，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
只是判官大人去哪了？
“对啊，怎么没见判官大人。”周寻才发现，怪不得最近他的日子过得那么舒坦，顶头上司不在，没人在她后面追着她修炼了。
大家面面相觑，好像他们才发现判官大人最近一直都没有出现。
一个年轻的女孩从远处走来，长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马尾辫。经过路灯下，伴着闪起的光芒看到了她的面容，脸上不施粉黛，满是倦容，但也难掩她的美丽。
前方的人影早已消失在巷子尽头，她左右看看，偌大的巷子只余她一人独行，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赶路。
身后，闪烁的光洒在墙上昏昏暗暗，让人眼花，灯影晃动，墙好像也在晃动。晃着晃着，忽然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歪歪扭扭地从墙角处挤了出来，那是一个类似人的形状。
轻轻地从墙上飘了下来，那就是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人。
她通体发黑，隐约可见是一件黑色的长袍将她从上到下包裹住，背后可见长长的头发垂到脚踝，脚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小姑娘。”声音婉转，很是好听。
女孩被人叫住，心中发慌，但听得是女声，心里安稳许多。
“你有事吗？”
她回头，可是灯光昏暗，看不太清她的样子，女孩盯住那里，想要看清来人。
黑衣女人光着脚一步一步靠近她。
“你看见我的脸了吗？”她说。
“什么？”女孩没听清，她眉头轻蹙，心中有些疑惑。
“我说，你看见我的脸了吗？”
黑衣女人身影忽然闪动，下一秒出现在了女孩的面前。
年轻女孩美丽的眼睛忽然对上了一张……
“啊……”寂静深巷忽然响起惊叫，夜鸟扑扇着翅膀慌忙飞起，鸟叫声不停，盘旋在上空，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你……你没有脸……”女孩指着她，浑身哆嗦着。
脖子之上，原本是脸的地方竟然一无所有，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黑衣女子道：“我z真讨厌别人这么说。”
她纤细的手指摸上女孩的脸，“真好看。”
女孩脸上刺痛，她鼓起勇气，眼睛看向侧方，映入眼帘的是什么，那是一双干瘦粗粝的手，好像一点血液也没有，皱巴巴的。
“你……你……”恐惧之下，她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哈哈哈。”
黑衣女子轻笑几声，双手在她的脸上细细抚摸，好似是什么珍宝一样。
“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
话音刚落，只见女孩的脸竟然被那双枯瘦的手扯了出来，白色的魂魄在身体里挣扎着，她还来不及说什么，话语就淹没在红唇之下，只余眼睛死死瞪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仔细将这张美丽的面容小心地放在自己确实的地方，原本空洞的地方在贴上了这张脸之后慢慢融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好像原本就是她的。
女孩的身体呆呆立在那里，黑衣女人将手放在身体上，就见她的身体竟似融化了，慢慢变软，她手指轻轻舞动，揉捏成一个团状丢进了嘴巴。
枯瘦的手忽然膨胀了，白皙又柔嫩。
“真漂亮。”
她哼着歌，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了巷子深处。
时间飞快，又是一月一度的开放日，转眼间周寻来地府已经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比她之前过的二十多年都要精彩，还是实习鬼差的她在开放日这种时候肯定是逃不掉的。
天还没黑周寻就过去了，大厅办事处还没有鬼来。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还好今天有青黛姐陪她。说起青黛姐，周寻就内疚，上次为了救她，伤得太重，到现在还没好，最近就只能转文职了。
今天开放日她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来的，可是乔青黛不同意。
没过多久，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出现在周寻的视线中。
“青黛姐！”周寻招手，连忙自桌子上飘过去，飞速赶到她的身边去搀扶她。
“阿寻，你太夸张了。”乔青黛捂嘴笑，然后又掐掐她的脸。
“不夸张，不夸张。”周寻脸红。
呜呜，姐姐的手也太软了，好香啊！
乔青黛的美貌在整个鬼界都是出了名的，同时出名的还有她的心狠手辣。
无数男鬼涌上来都被她暴打一通丢了出去，现在被征用为地府鬼差，脾气看上去好了许多。
“还有事吗？没事请您滚吧。”殷红的唇轻启，有礼貌地说着毫不客气的话。
实在是这个男鬼的眼睛都要粘在她的身上了，看得她火气蹭蹭的。
“姐，我来！”周寻见状，挺身而出。姐姐有难，她此时不上何时上。何况，千阳叮嘱她，不能让青黛姐动手打人，不然总要被投诉，判官大人会罚的。
边说边捋捋袖子，挡在乔青黛面前，一抬眼，她怔住了，“您……您要是没事可以离开了，让下一位过来。”
一看这鬼的样子，周寻顿时一哆嗦，面前的鬼有些丑啊，她不是歧视鬼。他眼珠子凹进眼眶里，黑漆漆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骷髅头。整个身体都像个骨头架一样，胳膊一截一截，头上还有个弹孔。
“就是，不要耽误时间，后面还有许多人呢。”后面的小鬼们也有些不满，这个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古董，什么也不懂，浪费很多时间了。
“好……好了。”男鬼瑟缩着，低下头走到旁边将位置让出来。
周寻挤出微笑继续工作，让乔青黛在旁边休息一会儿。
虽然千阳也叮嘱了不用给这些鬼好脸色，不然会被欺负，他们地面机构的鬼差不怕投诉，除了乔青黛，她每次动手能将鬼打掉半个魂，在阎王爷那已经积了许多投诉了。
可是在人间多年社畜经历，让她第一时间就忍不住面带微笑，轻声细语。
不过，有乔青黛坐镇，根本不敢有鬼闹事，她的名号几乎无鬼不知。
“你刚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青黛大人，她可是地府的女煞星。”地面机构门口，一个瘦弱的鬼对那个面似骷髅的鬼说。
这鬼看着老实，怎么敢肖想青黛大人。
“别看她长得好看，凶得很，你还是赶紧掐掉这个心思，早日到地府投胎的好。”他见这鬼虚弱至极，再不去地府就要消散了，还是好心提点一句吧。
“没，没有。”他就是看着她有些眼熟，好像曾经认识。
瘦弱的男鬼看着他笑笑，转身走了，旷野里传来他飘忽的声音：
“漂亮的女人啊！”
“漂亮的女人怎么了？”周寻瞪眼，男人自己好色，还怪女人太漂亮。在地面机构这么久，周寻的胆子也渐渐大了，现在都敢跟张小五他们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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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刚进来就撞见刚刚那一幕，张小五调笑了两句。
“周寻，你想不想变好看，鬼变漂亮很容易哦。”张小五凑到他身边贼兮兮地说。
周寻没好气地说：“不想，我觉得自己很好看。”
“当然青黛姐更好看。”她笑嘻嘻加了一句，乔青黛无奈笑笑。
不过看向张小五的眼神就不好了。
“小五，你要是太闲不如陪我活动活动？”乔青黛水亮的眼睛看向他，红唇勾出一丝笑意。
“青姐，我随便说说的。”张小五凑到她身边，“还不是今天抓鬼的时候千阳说的。”
“哦？什么？”
乔青黛随口一问，她摸摸周寻肉乎乎的脸，满眼喜爱，这么可爱的脸哪里还需要变漂亮，臭男人懂什么？
“你知道我们今天遇见什么事了吗？”张小五卖关子。
“爱说不说，不说滚蛋。”乔青黛怒视。
千阳在旁边不由得幸灾乐祸，青黛姐一向最没有耐心了，张小五这个笨蛋还在她面前卖关子。
“姐，他不说，我来告诉你。”他从二楼跳下来，飘到乔青黛旁边，将张小五挤到一边去。
“今天我们出去碰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鬼，她的脸没有了。”
“哦，这有什么奇怪的，鬼死的千奇百怪的，生前毁容了呗。”乔青黛毫不在意，做鬼百年，什么样的鬼面目没见过。
周寻趴在她的腿上，大眼睛看着千阳，耳朵高高竖起来，她没见识她想知道。
“哪里是千阳说的那样，那个鬼的脸生生被另一个鬼扒掉了，要不是我们去的快，恐怕那个鬼早就魂飞魄散了。”张小五抢着说，“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有的女子为了讨情郎开心，使用秘法去换别人的脸，我活着的时候还见过呢，那个换脸的女子死的可惨了，血淋淋的，脸上只有骨头啦。”
“啊？”周寻搂住乔青黛，躲进她的怀里，心里直发毛。
“今天赶过去的时候，那个女鬼纵使是魂体，可是整个脸上血红一片，从没见过鬼还能流这么多血的，把自己全部耗尽，没过多大会儿就魂飞魄散了。”
这么恐怖的吗？怎么会有写么凶残的鬼啊！
周寻第一次发自真心的想念做人的日子，起码恶人不敢这么猖狂啊。
乔青黛轻松的神色瞬间没了，这样的恶鬼，必然会毁坏地府的秩序，那些普通的小鬼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判官大人怎么说？”
“唉！大人让我们尽快将这个恶鬼抓回来。”张小五垂头丧气的，他最讨厌出外勤了，打不过鬼不说，每次还吃不好，不开心。
“瞧你这个出息，小五，做了几百年的鬼，你怎么还惦记着吃。”千阳嘲笑道。
“就是没出息，就是想吃。”张小五痛快承认，这让千阳无话可说。
“你……”
“别吵了，等判官大人安排。”乔青黛制止他们，这种鬼听着有那么一些耳熟，只是地府叛逃的鬼有一些她也不熟悉，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
只是判官大人去哪了？
“对啊，怎么没见判官大人。”周寻才发现，怪不得最近他的日子过得那么舒坦，顶头上司不在，没人在她后面追着她修炼了。
大家面面相觑，好像他们才发现判官大人最近一直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