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鬼差以后夏时天
11. 食怨鬼（一）
小
大
女鬼小香走之后，周寻心里有些难受。
“她会死吗？”
“什么？”千阳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地面机构之前有个鬼差叛逃，放了一干恶鬼，还有一些普通的鬼，最近抓回了一些，不知怎么，就是不想去投胎，他正在焦头烂额中。
“就是小香啊。”
“她啊。”千阳抓住那个想要溜走的鬼，新来的阎王脾气好，让他们捉鬼时不能打，不然几个刑罚下来早就老老实实去投胎了。
“她运气好，阎王爷改革了，不让杀鬼，要给他们鬼权，也就关个百年受了应有的惩罚就会投胎。”
周寻一听有些高兴。
“我来帮你。”她主动说，看千阳忙活半天了。
“我不投胎！”新死鬼脖子一扬，就是不肯应。
本来今天要送到地府去的，只是人手不够，上一批鬼差还没回来，这边离不了人，只得暂时先看着，做做思想工作。
“你行吗？”千阳怀疑，实在是难缠，他还不如出外勤呢。
“怎么不行，小鬼不要小瞧人，忘记上次的事情了？”周寻不服，怎么还小瞧人呢。
“姐姐，你别说！”千阳紧张地左右看看，一脸不高兴，被人知道了他这判官面前第一得力助手的脸还要不要，怎么当老大！
周寻忍不住笑了，“知道，不会说的。”
“还有，我要纠正你一件事，不要叫我小鬼，人家鬼龄三百零一。”千阳义正言辞地说，只是他死的时候还是婴儿，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修炼到十几岁的少年形态，最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小孩子。
“那你还叫我姐姐？”周寻斜眼看他，这不是占她便宜吗？合着她是最小的。
“嘿嘿，我就是想这样叫你。”他觉得自己的姐姐就是这个样子的。
周寻无奈，想叫就叫吧。
“小鬼头，快点放了我，我不要去投胎。”新死鬼还在叫嚣着，“地府有什么好的，投胎还是要做人，我要去恶鬼境。”
他听说了，恶鬼境的主人十分强大，连地府都奈何不了她，那里可以让鬼永生，这还投什么胎。
“啪！”千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不让用刑还不能拍一下，他真的忍了很久，想当年地府那么多的鬼，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恶鬼境？”周寻又想到了那个红衣女鬼。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以前地府无人看顾，我们一直忙着地下的事，没有经历管上面，地面机构这边的负责人又说一切顺利，谁知道后来会叛逃。”千阳有些生气。
“恶鬼境才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哼！”新死鬼不服气地说。
千阳查看过他的生平，“你一个生前做贼的还想着永生，先去地府受罚吧！”
偷完人家的东西把自己摔死的还好意思说，丢人。
“快点去投胎吧，下辈子好好做人。”周寻说。
新死鬼鄙夷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脑子有病一般。
“你看他，你看他！”千阳指着他道，不行，一定要跟阎王爷好好说说，不能什么鬼都给鬼权，这样的东西还不如打一顿再说。
哈，确实有些嚣张。
接下来几天，莫风突然就不抓周寻连连，以至于她还有些不习惯。
“真是疯了！”周寻拍拍自己的头。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帮着千阳他们做一些事情。
“大家，别吵了。”周寻高声喊着。今天张小五他们出去抓的鬼有些多，地面机构的人手严重不足。
许是阎王爷不准鬼差殴打鬼的消息传了出去，这些鬼来到这里都有些不以为意。老鬼不同，吃过鬼差的亏，就算有阎王爷这句话他们也是听听就算。
谁不知道地府的鬼差啊，特别是领头的那个千阳，别看他还是个少年，长得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最是心狠手辣，鬼主意还非常多，在他手里不知有多少鬼被打的魂飞魄散。
新人还是不懂，虽然他们借着鬼差叛逃的机会逃了出去，可是骨子里还是会害怕他们。
“鬼差老爷，您跟千阳大人说一声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我这次回去一定改过自新，从头做鬼。”他见周寻一副面嫩的样子，大约是好说话的，连忙乞求她帮忙。
可不能跟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扯上关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过惯了人间的自由日子，去投胎还是很不情愿的。
“阳世的日子哪有这么好过，不去投胎只能在人间做个黑户，还要整日担惊受怕，不敢去热闹的地方，连亲人都不能探望。日子久了魂体渐渐也不行，只能等着消亡。
“你说可以保持，但那也是吞噬其他鬼类，这么做就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做人太苦。”有只老实鬼愁眉苦脸地说，“不是不想听话，实在是不想再辛苦一辈子。学历不值钱，工作996，还有35岁就失业。车贷房贷养孩子，不想再过这么苦的日子。”
“是啊，我们也不想的。”跟着的几只鬼附和着。
“我生前全年无休，可是挣得钱还是仅仅够生活开支，连出去吃顿饭都要计算，这样的日子太累了。”
“我听说现在小学生都在卷，再活一次岂不是更辛苦？”
“说得对，我儿子今天小学一年级，在学校跟不上课，每天晚上回家都哭。”
周寻想说你们说的也是我的想法，可是又不能这么说，不然更没有鬼去投胎了。
“意见这么多，不如你们去做阎王爷好了。”
“大家不要着急，听我说。”周寻安抚道，千阳根本就没有什么耐心，早就忍他们很久了。
“投胎也是要排队的，不想投胎的可以在地府先生活着，等到时候了细细考虑也不迟。”她声音很大，自己有没有发现今天竟然是跟鬼说话，胆子还那么大。
“具体说说。”见有鬼感兴趣，周寻心里高兴，不怕问就怕没人说话，那才是没人听呢。
“我跟你们讲……”
一整日，周寻的嘴就没有停过，再也不想说话了。
夜晚时，有只鬼悄悄走了过来。
“大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这个能帮我减轻刑罚吗？”
“当然。”周寻道，只是说完就有些后悔，“得看是什么样的事，只要是大事都可以，比如碰见恶鬼。
她不方便说地府有鬼差叛逃，怕有鬼会生异心。
“我看见了一直很凶的鬼。”他附到周寻耳边说。
“快点走。”那边张小五还在催促。
“就在大云山。”走之前他说了地点，“不要忘记我的功劳，我叫杨大年。”
“你放心。”周寻满口答应。
转身就将这件事报告给了莫风。
雨夜，大雨不停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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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山道里，一行人埋头走着，没有人发出声音，气氛有些压抑。脚下的鞋子全部都湿透了，衣服也是湿哒哒的。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最后面的人看不清楚情况，出声问道。
领头的人身形高大，穿着一件红色的冲锋衣，眉眼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清秀。
“别走了，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果然，其余人围过来就发现这里被山上掉下的碎石堵住了。
“那怎么办？”
一位健壮、皮肤黝黑的壮硕男生问，他满脸全是不耐，眉宇间紧紧皱着。
“今天不能走了，雨太大，我们再走下去实在是不安全。”领头的男人说。
大家抬头看看，树叶密密层层，但这样还是挡不住落下的雨珠。他们已经这样走了两个小时了，按理说现在应该到山下了，可是他们迷了路。
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户外小队，平日里经常举办一些户外活动，趁着假期来了这座最近火起来的山，谁料竟然出了事。
大云山是新城县管辖，只是这里较为偏远，加上山势陡峭，平日里游客较少。今年突然在网上火了，有人来了这里拍了照片发到网上，并配文：靠近天空的山。图片上，天空湛蓝，纯净的仿佛世外之地。
加之这里开发较少，风景甚美一下子就成了热门的打卡点，也吸引来了众多的户外爱好者。
夜晚，大云山的景区早就关闭，只是山里还有星光点点。微弱的光亮在山里绕圈移动，实在是有些诡异。
“高山，你到底会不会带路，要不是你我们说不定早就下去了。”另一侧的一个微胖的男生说。
“就是，不会带路就不要强出头。”另一个瘦条条的人附和着。
他看了他们一眼，一把捋下了头上的帽子。
“不然你来。”他往旁边一站，让出了路。
气氛一时僵住了，高山算是看明白了，大家心中早就不满，只是没人说出来。他是真后悔，不应该带着他们一起来。
见气氛僵持，一个胖胖的男生说话了，“陈晨，你别说了，还是让高山带吧。”
“高山，我们还是相信你，你别听他乱说。”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健壮男生一直在沉默，只是他的眉眼间全是焦躁不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惊恐。
“大人，这里有人。”
“等着。”
“可是他们好像迷路了。”
“不然你去乐于助人。”莫风瞥了她一眼。
“呵呵，那倒不必。”
在他们身边莫风和周寻在一边站着，盯着他们一行人。
他们又起了争执。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还走不走了，快走。”健壮男生突然吼道，他一把甩下身上穿着的蓝色冲锋衣，整个人有些发狂。
高山皱着眉，往后退，真是疯子。
“不走，谁爱走谁走。”说完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处空旷的平地，准备过去扎营。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男生突然站了出来，跟在了后面。
“啊，不听我的，不听我的。”
那个健壮男生忽然冲向了高山，他一时不察，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前面。
一道光影忽闪，倏忽就消失了。
“她会死吗？”
“什么？”千阳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地面机构之前有个鬼差叛逃，放了一干恶鬼，还有一些普通的鬼，最近抓回了一些，不知怎么，就是不想去投胎，他正在焦头烂额中。
“就是小香啊。”
“她啊。”千阳抓住那个想要溜走的鬼，新来的阎王脾气好，让他们捉鬼时不能打，不然几个刑罚下来早就老老实实去投胎了。
“她运气好，阎王爷改革了，不让杀鬼，要给他们鬼权，也就关个百年受了应有的惩罚就会投胎。”
周寻一听有些高兴。
“我来帮你。”她主动说，看千阳忙活半天了。
“我不投胎！”新死鬼脖子一扬，就是不肯应。
本来今天要送到地府去的，只是人手不够，上一批鬼差还没回来，这边离不了人，只得暂时先看着，做做思想工作。
“你行吗？”千阳怀疑，实在是难缠，他还不如出外勤呢。
“怎么不行，小鬼不要小瞧人，忘记上次的事情了？”周寻不服，怎么还小瞧人呢。
“姐姐，你别说！”千阳紧张地左右看看，一脸不高兴，被人知道了他这判官面前第一得力助手的脸还要不要，怎么当老大！
周寻忍不住笑了，“知道，不会说的。”
“还有，我要纠正你一件事，不要叫我小鬼，人家鬼龄三百零一。”千阳义正言辞地说，只是他死的时候还是婴儿，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修炼到十几岁的少年形态，最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小孩子。
“那你还叫我姐姐？”周寻斜眼看他，这不是占她便宜吗？合着她是最小的。
“嘿嘿，我就是想这样叫你。”他觉得自己的姐姐就是这个样子的。
周寻无奈，想叫就叫吧。
“小鬼头，快点放了我，我不要去投胎。”新死鬼还在叫嚣着，“地府有什么好的，投胎还是要做人，我要去恶鬼境。”
他听说了，恶鬼境的主人十分强大，连地府都奈何不了她，那里可以让鬼永生，这还投什么胎。
“啪！”千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不让用刑还不能拍一下，他真的忍了很久，想当年地府那么多的鬼，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恶鬼境？”周寻又想到了那个红衣女鬼。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以前地府无人看顾，我们一直忙着地下的事，没有经历管上面，地面机构这边的负责人又说一切顺利，谁知道后来会叛逃。”千阳有些生气。
“恶鬼境才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哼！”新死鬼不服气地说。
千阳查看过他的生平，“你一个生前做贼的还想着永生，先去地府受罚吧！”
偷完人家的东西把自己摔死的还好意思说，丢人。
“快点去投胎吧，下辈子好好做人。”周寻说。
新死鬼鄙夷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脑子有病一般。
“你看他，你看他！”千阳指着他道，不行，一定要跟阎王爷好好说说，不能什么鬼都给鬼权，这样的东西还不如打一顿再说。
哈，确实有些嚣张。
接下来几天，莫风突然就不抓周寻连连，以至于她还有些不习惯。
“真是疯了！”周寻拍拍自己的头。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帮着千阳他们做一些事情。
“大家，别吵了。”周寻高声喊着。今天张小五他们出去抓的鬼有些多，地面机构的人手严重不足。
许是阎王爷不准鬼差殴打鬼的消息传了出去，这些鬼来到这里都有些不以为意。老鬼不同，吃过鬼差的亏，就算有阎王爷这句话他们也是听听就算。
谁不知道地府的鬼差啊，特别是领头的那个千阳，别看他还是个少年，长得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最是心狠手辣，鬼主意还非常多，在他手里不知有多少鬼被打的魂飞魄散。
新人还是不懂，虽然他们借着鬼差叛逃的机会逃了出去，可是骨子里还是会害怕他们。
“鬼差老爷，您跟千阳大人说一声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我这次回去一定改过自新，从头做鬼。”他见周寻一副面嫩的样子，大约是好说话的，连忙乞求她帮忙。
可不能跟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扯上关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过惯了人间的自由日子，去投胎还是很不情愿的。
“阳世的日子哪有这么好过，不去投胎只能在人间做个黑户，还要整日担惊受怕，不敢去热闹的地方，连亲人都不能探望。日子久了魂体渐渐也不行，只能等着消亡。
“你说可以保持，但那也是吞噬其他鬼类，这么做就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做人太苦。”有只老实鬼愁眉苦脸地说，“不是不想听话，实在是不想再辛苦一辈子。学历不值钱，工作996，还有35岁就失业。车贷房贷养孩子，不想再过这么苦的日子。”
“是啊，我们也不想的。”跟着的几只鬼附和着。
“我生前全年无休，可是挣得钱还是仅仅够生活开支，连出去吃顿饭都要计算，这样的日子太累了。”
“我听说现在小学生都在卷，再活一次岂不是更辛苦？”
“说得对，我儿子今天小学一年级，在学校跟不上课，每天晚上回家都哭。”
周寻想说你们说的也是我的想法，可是又不能这么说，不然更没有鬼去投胎了。
“意见这么多，不如你们去做阎王爷好了。”
“大家不要着急，听我说。”周寻安抚道，千阳根本就没有什么耐心，早就忍他们很久了。
“投胎也是要排队的，不想投胎的可以在地府先生活着，等到时候了细细考虑也不迟。”她声音很大，自己有没有发现今天竟然是跟鬼说话，胆子还那么大。
“具体说说。”见有鬼感兴趣，周寻心里高兴，不怕问就怕没人说话，那才是没人听呢。
“我跟你们讲……”
一整日，周寻的嘴就没有停过，再也不想说话了。
夜晚时，有只鬼悄悄走了过来。
“大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这个能帮我减轻刑罚吗？”
“当然。”周寻道，只是说完就有些后悔，“得看是什么样的事，只要是大事都可以，比如碰见恶鬼。
她不方便说地府有鬼差叛逃，怕有鬼会生异心。
“我看见了一直很凶的鬼。”他附到周寻耳边说。
“快点走。”那边张小五还在催促。
“就在大云山。”走之前他说了地点，“不要忘记我的功劳，我叫杨大年。”
“你放心。”周寻满口答应。
转身就将这件事报告给了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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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最后面的人看不清楚情况，出声问道。
领头的人身形高大，穿着一件红色的冲锋衣，眉眼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清秀。
“别走了，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果然，其余人围过来就发现这里被山上掉下的碎石堵住了。
“那怎么办？”
一位健壮、皮肤黝黑的壮硕男生问，他满脸全是不耐，眉宇间紧紧皱着。
“今天不能走了，雨太大，我们再走下去实在是不安全。”领头的男人说。
大家抬头看看，树叶密密层层，但这样还是挡不住落下的雨珠。他们已经这样走了两个小时了，按理说现在应该到山下了，可是他们迷了路。
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户外小队，平日里经常举办一些户外活动，趁着假期来了这座最近火起来的山，谁料竟然出了事。
大云山是新城县管辖，只是这里较为偏远，加上山势陡峭，平日里游客较少。今年突然在网上火了，有人来了这里拍了照片发到网上，并配文：靠近天空的山。图片上，天空湛蓝，纯净的仿佛世外之地。
加之这里开发较少，风景甚美一下子就成了热门的打卡点，也吸引来了众多的户外爱好者。
夜晚，大云山的景区早就关闭，只是山里还有星光点点。微弱的光亮在山里绕圈移动，实在是有些诡异。
“高山，你到底会不会带路，要不是你我们说不定早就下去了。”另一侧的一个微胖的男生说。
“就是，不会带路就不要强出头。”另一个瘦条条的人附和着。
他看了他们一眼，一把捋下了头上的帽子。
“不然你来。”他往旁边一站，让出了路。
气氛一时僵住了，高山算是看明白了，大家心中早就不满，只是没人说出来。他是真后悔，不应该带着他们一起来。
见气氛僵持，一个胖胖的男生说话了，“陈晨，你别说了，还是让高山带吧。”
“高山，我们还是相信你，你别听他乱说。”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健壮男生一直在沉默，只是他的眉眼间全是焦躁不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惊恐。
“大人，这里有人。”
“等着。”
“可是他们好像迷路了。”
“不然你去乐于助人。”莫风瞥了她一眼。
“呵呵，那倒不必。”
在他们身边莫风和周寻在一边站着，盯着他们一行人。
他们又起了争执。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还走不走了，快走。”健壮男生突然吼道，他一把甩下身上穿着的蓝色冲锋衣，整个人有些发狂。
高山皱着眉，往后退，真是疯子。
“不走，谁爱走谁走。”说完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处空旷的平地，准备过去扎营。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男生突然站了出来，跟在了后面。
“啊，不听我的，不听我的。”
那个健壮男生忽然冲向了高山，他一时不察，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前面。
一道光影忽闪，倏忽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