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报仇啦

3.报仇啦


光头打晕她,又把她交给拐子,可见双方联系紧密。


赵惜记得红衣女人莲香卖孩子时,曾提起一个叫秃子的,难道说的就是这光头?


如此想来,那个装在皮箱里的孩子,被拐子带走后,会不会也关在这里?


两条新线索,让赵惜愈发按捺不住,学着军中那些糙老爷们骂人发泄,“去你.妈的人贩子,给本宫等着!”


她继续先前的计划,研究怎么弄断桌腿。同时也决定出去后,找到那个孩子,带对方报警。否则人贩子回来,看不见她,必然知道事情败露。


打草惊蛇,转移孩子事小,就怕他们把孩子祸害了,一走了之。


张臂握住桌边,把方桌抬起,调转方向,露出来另一边。


赵惜再次查看桌腿跟抽屉相接处,果然不是眼花,那里有一条不明显的断痕。


这恐怕是当初制作时,木料不够整根的,木匠将就把两根短的拼成了一根长的。为了没有瑕疵,外面还用漆刷过,不仔细看的话,压根瞧不出接头。


用指甲在衔接处划拉两下,确定判断无误,她开始用手掌不断击打那里。


两三下后,原本泛红的手掌变得更红,仿佛血液下一刻就要喷射出来。


赵惜疼得甩甩手,都说五指连心,那手也是肉长的,不是铁砂掌,疼起来照样上头。


她这会太阳穴突突地跳,毅力和决心溃如决堤。疼还只是一方面,她更多的担心自己蛮干下去,人还没逃出生天,再把原主的手交代残了,那可得不偿失。


此路不通,还得想其他办法。


赵惜抵着桌子思忖片刻,又有了新主意:手不行,不是还有脚嘛。


不过瞧着两脚之间的镣铐长度,这腿也没办法抬高啊,怎么使力?再动脑筋想,赵惜有了变通。


只见她向后挪动脚步,和桌子拉开一些距离,然后瞅准了方位,以手掌撑地,身体狠狠下压,突然如离弦的箭般,双脚猛得蹬出。


那力道极大,有点千斤坠的架势,直击桌腿。就听‘咔吧’一声脆响,桌腿表面看着丝毫无伤,其实内里连接处的榫卯已经有所开裂。


见方法管用,赵惜如法炮制,接着迅速补上第二脚、第三脚……


足足蹬了七八脚,连接处的榫卯才彻底断开,桌腿出现明显错位。


她面露喜色,用力拧动,没怎么花时间,桌腿就掰下来,铁链也随之从断口处脱离。


方桌少了根腿,开始向外倾斜。为防止倒下来发出更多动静,以及被拐子看出破绽,赵惜搬起方桌,把它转回了原来的朝向。


少条桌腿的那边靠墙放,稳当了不少,这样即使拐子进来,不盯着死看,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


铁链另一端,栓在脚踝处,没有钥匙,拿不下来。在屋里看不到可用来撬锁的工具,赵惜一手拎铁链,另一手抄起断桌腿,来到门前。


她伸手去拽门,刚察觉到阻力,见外面横着条门栓,紧接着便看到有人。


那是个邋里邋遢的高个男人,对方贼头贼脑、鬼鬼祟祟地边看身后,边搓手朝这边走来。


看这情形,赵惜猛得意识到,他就是预知里那个想猥亵她的人贩子。来得可真是时候,正好一并收拾了。


赵惜轻手轻脚把门重新推严实,然后闪身到门后,借助门闩插关,三两下攀爬到了顶部的副窗上。


副窗的窗框很是结实,其厚度几乎与门对齐,她脚踩在上面,稳稳当当的。


“嘿嘿,今儿趁着那娘们不在,我得好好瞧瞧这回的货。”


男人站在门口掏钥匙,心神完全被屋里的人占据,压根没察觉门被动过。


赵惜屏住呼吸,虽然有所预料,但亲耳听到对方的意图,还是气得想杀人。


男人推开门扇走进来,视线朝地上看去,没看到人,神情不由一愣。


就是这一刹那,不等他回应,赵惜如鹞鹰展翅般跃下,手里的断桌腿同时狠狠地砸在男人后颈。


通过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这里是法制社会,不能要对方性命,可报仇的方法也不只一种。


一击过后,她抢步转身,快速绕到男人身前,又一桌腿打在对方裆部。


男人疼得‘嗷’一声,随即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同时……手里的钥匙掉落在地。


赵惜无视这些,又补了几棍子,直接把人废了,给男人物理意义上,来了个……鸡飞蛋打。


然后才捡起钥匙,尝试开铁链。钥匙总共就两把,没想到一一试过后,锁眼完全对不上号。


她面罩寒霜,心中不悦,垂眸盯着男人,考虑要不要多此一举,再废对方两条腿,反正被抓后他的结局也是枪毙。


盯着盯着,赵惜突然发现问题,以男人的个头来说,明显比先前原主目测的男拐子要高。


交易的两人、加上眼前这个、秃子、以及莲香,这趟人口.交易,从卖到买,至少已经有五人在参与。


人贩子不会把货砸在手里,还要卖出去,如果加上最终的买家,这条线上的人恐怕……


原主这一遭,莫不是碰上条大鱼!意识到这点,赵惜赶紧把门锁上,出去找那孩子。


这处宅子院落不大,分北面正屋,以及东西两厢,大门在南面稍微靠东一点。


她出来的这间,正是东厢。


对面西厢的门半关着,没有上锁。走过去推门,发现是间厨房,里面除了灶台,空荡荡的,连个碗厨也没有。


赵惜想吐槽,这屋子比兜都干净,有人也藏不住。


来到正屋,门锁着,她推了下,狭开条三四公分的缝隙。脸贴在缝隙处,转动眼珠儿往里面看,同样没人。


这就有点奇怪了,拐来的孩子竟然不在。


赵惜不甘心,四处观望,发现正屋宽度明显不止一间屋子。


走到窗边,用手指沾着唾液,在窗纸上捅出个窟窿,再继续看。另一边的窗纸也是这样操作,愣没看到一个人影。


这下她开始头疼,那孩子不会已经被送走,或者脱手了吧?如果真这样,岂不是如了莲香的意,再想找回那孩子可就难上加难了。


既然没人,此地不宜久留。


赵惜转身打算离开,经过东厢房时,看见窗台上扔着团废铁丝。


印象里原主三哥把这东西捋直了,拿来撬过锁。


她顺手牵了过来,想试试开镣铐。初次实操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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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锁,怕打不开,耽误时间,她没敢在原地耽搁停留,一边走一边拽铁丝。


快走到门口时,眼前再度闪绿光,无字书有新的预知:


【你粗略看了几眼,没找到小孩,只得离开去报警。人贩子回来,发现同伴被打成重伤,情知此处落脚点已经不安全,于是果断了结了同伴,带着几份文件逃之夭夭。半个月后,小偷潜入这里盗窃,看到一具发臭的尸体,怕惹祸上身,便跑去派出所报警。公安同志搜查现场,又找到一具小孩尸体,他们在附近走访摸查,终于找到目击者。对方声称曾看见你从这里离开,因此公安同志将你当成嫌疑人,进行了逮捕。】


赵惜:“?”


过分了啊……这世界对她的恶意不要太大,统共就预知了两次,一次别人对她犯罪,一次她对别人犯罪。


擦边处来回蹦跶,就玩她是吧?


人贩子逃跑不带小孩就算了,杀同伴是个什么鬼逻辑?还有那小偷,入室盗窃,他不该绕着派出所走吗,咋还上赶着报警?


虽然怨念一箩筐,可赵惜知道,怨归怨,小孩必须得救。


曾经的她无力过,崩溃过,恐惧过。现在没了昭国,不用睁眼闭眼都是朝廷大事,也不用权衡利益纠葛,反而一身轻,能够回归本心。


低头看铁丝已经拽出有手指长,赵惜将其掰直,然后探进镣铐的锁眼里,轻轻拨动弹簧。


因此技术不熟练,尝试多次,才听到‘咔嗒’一声,锁环开了。


她欣喜道:“太好了。”


另一支镣铐用同样的方法,很快也被打开。


赵惜活动活动脚踝,扔下镣铐和铁链,大步走向正房,要撬开锁,再次详加探查。


先前她双脚被束缚,步子都难以迈大,更是跑动不开,自然万分小心。如今束缚解除,可以放开手脚肆意行事,遇到人贩子也不怕,大不了逃跑。


正房门打开,本以为里面会跟东西厢一样,也是空荡荡的,不料情况皆然相反。


三间屋的摆设相当齐全,甚至给人种满满当当,屋子拥挤狭小的感觉。看那柜子和椅子,起码能凑够两三套,像是把东西厢的家具,都搬到了这里。


赵惜扫一眼,蹙起眉头,东西两间有床,必然都是卧室,可床是靠墙立起来的,那就不可能有人住。


伸手摸椅子,能摸到一些灰,起码两三个月没人打扫过。直觉告诉她,人贩子没进来过。


可人命关天,又有预知消息佐证,赵惜不敢马虎大意,决定还是排查一遍。


床箱里,柜子里,就连地上的砖她都没放过,三间屋子边摸边敲,探了个遍,还是毫无线索。


小孩既然不在正房,那可能便在西厢。赵惜出了正房,把门关上,暂时没落锁,以防自己忽略了什么,要返回来查探。


她进到西厢厨房,径直走向灶台,满屋空荡,若说有猫腻,也只可能在这里。


灶口处有少量灰,探手去摸,虽坑坑洼洼,但没有机关,也没藏人的洞。


扒着锅沿站起,赵惜脑中灵光微闪,划过一个念头,锅是灵活可以挪动的,那么……


她用力把铁锅挪开,下面果然露出洞口,探头看去,竟然是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