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新雪[校园]2021
12. 许砚砚
小
大
头像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扎着两俏皮的小辫。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社交账号。
许砚神色不变，淡定自若地点击通过，下一秒，
叮～
‘许砚砚’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你们现在已经是好友了，快来聊天吧。
“许、砚、砚。”
施轻语不自觉念出声，随即偏头咳了一声，尽力绷住蠢蠢欲动的嘴角，然而只是徒劳，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上扬，她只好伸手捂住。
许砚无奈地叹气，“这个名字能带给你开心的话好像也挺不错？”
“没有！”施轻语紧急调整面部表情，一脸正气：“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和你很搭。”
“是么？”许砚弯下腰，点点自己的嘴角，“你脸上的笑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天生爱笑。”
意料之外的回答，许砚当即没忍住偏头笑出声。
怎么总是能用那么一本正经的表情胡说八道。
“这名字挺好的，真的，很可爱。”施轻语怕他不信，就差指天发誓。
两人站在楼梯口上聊天，一个男生横冲直撞地蹿上来，差点撞到施轻语。
许砚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了下，把人往里带了带后退开一步，语气多少有点无奈：“一个男生被夸可爱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
“怎么会，喜欢才会觉得可爱啊。”施轻语不认同，“就像我喜欢你才会觉得你可爱，”
“我很喜欢你的，许砚。”
直接又大胆的表白打得人猝不及防，许砚惊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少女眼里满是不掺杂情欲的纯粹欣赏，他一怔，随即摇头失笑，想什么呢真是。
许砚止住笑意，“这是我母亲取的名字。”
他的母上大人，魏薇，魏女士。一位奇女子，记不住微聊列表里的人又不肯填写备注，平日里社交全靠聊天记录。
而许砚作为她的亲亲儿子自然是有特殊待遇的：强行剥夺了他的取名自由权并亲自取了这么个微聊名称，头像也换成了他家猫，理由是简单好找。
不少人加上他的微聊时都是一副震惊脸，不过许砚对这些不甚在意，倒没想到今天收获了这么一个评价。
还挺……意外。还待说点什么，上课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施轻语冲他晃了晃手机，表示常联系以后跑回了班级。
许砚也回了一班，顺手把没吃完的冰粉和糖放在课桌上，梁锐见了伸手就想夺，许砚眼疾手快地拿走了冰粉，糖却被梁锐抢走了。
他一边抖抖那包白糖一边不要脸地感叹：“砚哥你人真好，知道我低血糖，还特地给我准备了白糖，这情谊，兄弟我记下了。”
说着在许砚手伸过来之前飞快地撕开包装把糖倒进杯子里，然而糖刚入水就炸了个噼里啪啦，水花四溅，梁锐呆呆看着溅了满桌子的水，转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砚哥，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许砚看着水里炸完腾起的白雾，忽地低下头笑了，原来还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大课间休息时，施轻语进入贤者时间，趴在桌上画画，手里的笔唰唰动。
身边的孟贺则摸出手机开始水群，作为一个爱吃瓜的猹，学校里几乎每一个八卦群里都有她的身影。
也不知在群里看到了什么，孟贺惊呼一声，腿不小心撞到课桌上，连带着施轻语的课桌一晃。画笔不受控制地划出一截，施轻语顿了一秒，在多出来的那条线上添了两笔，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翟涛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
“翟涛是谁？”施轻语细致地勾画着桌上的图纸，头也不抬。
“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听说中午和三中的约架，被打了一顿，打得还挺狠，活该。”孟贺说这话时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痛快。
中午，三中，约架。
施轻语铅笔一顿，“有照片吗？我看看。”
孟贺把手机转向她，施轻语撇了一眼，照片上男生原本刻薄的面相因为脸上一左一右红肿显得有些可笑，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浑身欠揍的劲儿，不是中午找打的那位弟兄又是谁？
孟贺一看她表情不对，联想到中午她回了趟家，有点不敢置信，“这，不会是……”
“嗯，是我。”施轻语大方承认，“今天从巷子里抄近路时撞见他们打架，他骚扰我，就打了。”说完顿了下，“他把我供出来了吗？”
“……应该没有，不然你这会儿应该和他一起在曾主任的办公室里喝茶。”孟贺喃喃道。
“也是，他也不知道我哪个班的。”施轻语低头继续勾画，没了兴趣。
孟贺却突然反应过来炸了，“不是，你，他……靠！”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先招惹的你，这个翟涛就是个，就是个……真不是个东西！！”孟贺气愤地一拍桌子，破天荒地说了脏话。
但由于她家严苛的家教，骂人也没多难听，这可能是她能骂出最难听的话了。
施轻语意外地看向她，看了两秒，“他以前欺负过你？”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孟贺性子一向她们中最温和的一个，从来不会和谁起冲突，更不会莫名其妙得对谁有意见，对翟涛这个态度只能说明一件事，和他有不小的过节。
再联想到翟涛那个样子，十有八九是被欺负过。
孟贺一愣，这才惊觉自己过于激动了。刚想说点什么补救又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施轻语放下铅笔，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几班的？”
“轻语别这样，没什么的，就是嘴巴不干净说过些难听的而已。”孟贺知道她的脾气，怕她再去把翟涛揍一顿，连忙安抚，“而且瑜希不让打架你知道的，别为他这种人背处分，不值得。”
翟涛那种人能说出什么话可想而知，施轻语也没那么不理智，“我可以在校外揍，他没证据。”
“我就是担心你和宋哥这么做才没敢说的，而且，当时许砚有帮我说话来着，真没什么事。”
施轻语听完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打轻了，早知道就下狠手了。”
孟贺哭笑不得，“这还轻啊，你看他这个脸，多对称，刚还被曾主任训了一顿呢，群里都在叫好，还说要给三中的送锦旗。”
“那也便宜他了。”
孟贺连忙拍拍她的背顺毛，还待说什么，边上传来一道细声细气的女声：“那，那个，请问你们现在有空吗？”
施轻语闻声回头，大脑自动把人脸和名字匹配上号，易良，她们班的班长，一个腼腆害羞的女孩子。
施轻语对她有印象，因为开学报道那天她明明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却主动竞争了班长这一职位。
其实易良一下课就过来了，但看见施轻语埋头画画又不好打扰，踟躇半天鼓足勇气打算开口，见两人聊上了也不好插话，也不知道聊的什么，她同桌生气地拍了桌子，语气还十分激动。
吓得她当场就想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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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班主任派发的任务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因此说话声音都是颤的。
“是，是这样的。高一下学期教学楼翻修，连带着刷新了校门口的墙面，就，一进门，香樟树后面的那个。学校打算举办一个‘创意墙’的活动，把墙体划分了区域，由学生绘画和填写文字，然后进行评定，前三名有奖励。”
“那，那天报道我，我听到你的自我介绍，说你会画画，我就想来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参加。”
“不，不参加也没事的，我就是来问一下。”易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有点呼吸不畅，一张脸红扑扑的，手里的纸张也攥得发皱。
施轻语听完没怎么犹豫地就同意了，“可以啊。”
易良长出一口气，也不结巴了，“老班说要用的经费可以从班费里出，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或者放学以后去材料室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
“好啊，不过学校有规定要画什么吗？还是我们自由发挥？”
“有，有主题的，我们班抽到的主题是‘生命’，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施轻语往侧边挪了挪，示意她坐过来讲，易良连忙摆手，“没事，我，我站着就好了。”
施轻语见状也没坚持，“放学后先去材料室看看吧。”
“行，那放学后我们就直接去材料室。”易良彻底放下心，本来她看施轻语生人勿近的气场还以为她不好打交道，没想到人却意外的好说话。
易良离开后施轻语继续低头勾画，孟贺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体型宽阔的Q版猫咪爬在飘窗上，狗狗祟祟地探出爪子，那背影怎么看都一股猥琐劲儿。
孟贺不由笑出声：“彪哥好像很喜欢你栽的那盆桃花枝诶。”
“并没有，”施轻语画完最后两笔，“它只是喜欢在上面磨爪子，今天还把花枝压断了。”
说起这个她还有点气，拿起画纸一抖，“这是罪证。”
孟贺听着更想笑了，心想还不是你给惯的，要不是因为彪哥喜欢趴在上面晒太阳而搭了个台阶，以彪哥的体型可上不去飘窗。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不然施轻语肯定更气了。
放学后几人直接去了材料室，可能是因为创意墙的缘故，平常没什么人来的教室里挤了不少人。
施轻语四下看着，思量着用的上的东西。
“轻语—”孟贺在不远处喊她，“这里有画笔，过来看看有没有你要用的。”
施轻语走过去看了看，挑出两支在手里转了转，又放了回去。
易良轻声开口：“这些都不行吗？”
施轻语摇摇头，“这个牌子不好用，画笔我自己从家里带吧。”
她对画具有种莫名的执拗，画本画笔什么的都是固定的牌子，换了画具就会感觉不趁手，影响她画画的手感。
“那颜料有用得上的吗？”易良指着角落里的颜料问她。
施轻语再次摇头，“这个不着急，先敲定好主题和风格再说。”
“那好吧。”易良显而易见地有点失落，孟贺笑嘻嘻地一手挽一个，“哎呀，别着急嘛，咱们先去吃个饭，吃完再慢慢讨论。”
距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三人结伴出了校门。学校附近有条小吃街，走路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不少瑜希的学生都回去那解决温饱。
施轻语买了份炸串，一抬头，瞥见了个眼熟的，那人也看见了她，抬脚就往这走。
“冤家路窄啊，小、妹、妹。”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社交账号。
许砚神色不变，淡定自若地点击通过，下一秒，
叮～
‘许砚砚’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你们现在已经是好友了，快来聊天吧。
“许、砚、砚。”
施轻语不自觉念出声，随即偏头咳了一声，尽力绷住蠢蠢欲动的嘴角，然而只是徒劳，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上扬，她只好伸手捂住。
许砚无奈地叹气，“这个名字能带给你开心的话好像也挺不错？”
“没有！”施轻语紧急调整面部表情，一脸正气：“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和你很搭。”
“是么？”许砚弯下腰，点点自己的嘴角，“你脸上的笑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天生爱笑。”
意料之外的回答，许砚当即没忍住偏头笑出声。
怎么总是能用那么一本正经的表情胡说八道。
“这名字挺好的，真的，很可爱。”施轻语怕他不信，就差指天发誓。
两人站在楼梯口上聊天，一个男生横冲直撞地蹿上来，差点撞到施轻语。
许砚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了下，把人往里带了带后退开一步，语气多少有点无奈：“一个男生被夸可爱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
“怎么会，喜欢才会觉得可爱啊。”施轻语不认同，“就像我喜欢你才会觉得你可爱，”
“我很喜欢你的，许砚。”
直接又大胆的表白打得人猝不及防，许砚惊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少女眼里满是不掺杂情欲的纯粹欣赏，他一怔，随即摇头失笑，想什么呢真是。
许砚止住笑意，“这是我母亲取的名字。”
他的母上大人，魏薇，魏女士。一位奇女子，记不住微聊列表里的人又不肯填写备注，平日里社交全靠聊天记录。
而许砚作为她的亲亲儿子自然是有特殊待遇的：强行剥夺了他的取名自由权并亲自取了这么个微聊名称，头像也换成了他家猫，理由是简单好找。
不少人加上他的微聊时都是一副震惊脸，不过许砚对这些不甚在意，倒没想到今天收获了这么一个评价。
还挺……意外。还待说点什么，上课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施轻语冲他晃了晃手机，表示常联系以后跑回了班级。
许砚也回了一班，顺手把没吃完的冰粉和糖放在课桌上，梁锐见了伸手就想夺，许砚眼疾手快地拿走了冰粉，糖却被梁锐抢走了。
他一边抖抖那包白糖一边不要脸地感叹：“砚哥你人真好，知道我低血糖，还特地给我准备了白糖，这情谊，兄弟我记下了。”
说着在许砚手伸过来之前飞快地撕开包装把糖倒进杯子里，然而糖刚入水就炸了个噼里啪啦，水花四溅，梁锐呆呆看着溅了满桌子的水，转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砚哥，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许砚看着水里炸完腾起的白雾，忽地低下头笑了，原来还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大课间休息时，施轻语进入贤者时间，趴在桌上画画，手里的笔唰唰动。
身边的孟贺则摸出手机开始水群，作为一个爱吃瓜的猹，学校里几乎每一个八卦群里都有她的身影。
也不知在群里看到了什么，孟贺惊呼一声，腿不小心撞到课桌上，连带着施轻语的课桌一晃。画笔不受控制地划出一截，施轻语顿了一秒，在多出来的那条线上添了两笔，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翟涛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
“翟涛是谁？”施轻语细致地勾画着桌上的图纸，头也不抬。
“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听说中午和三中的约架，被打了一顿，打得还挺狠，活该。”孟贺说这话时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痛快。
中午，三中，约架。
施轻语铅笔一顿，“有照片吗？我看看。”
孟贺把手机转向她，施轻语撇了一眼，照片上男生原本刻薄的面相因为脸上一左一右红肿显得有些可笑，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浑身欠揍的劲儿，不是中午找打的那位弟兄又是谁？
孟贺一看她表情不对，联想到中午她回了趟家，有点不敢置信，“这，不会是……”
“嗯，是我。”施轻语大方承认，“今天从巷子里抄近路时撞见他们打架，他骚扰我，就打了。”说完顿了下，“他把我供出来了吗？”
“……应该没有，不然你这会儿应该和他一起在曾主任的办公室里喝茶。”孟贺喃喃道。
“也是，他也不知道我哪个班的。”施轻语低头继续勾画，没了兴趣。
孟贺却突然反应过来炸了，“不是，你，他……靠！”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先招惹的你，这个翟涛就是个，就是个……真不是个东西！！”孟贺气愤地一拍桌子，破天荒地说了脏话。
但由于她家严苛的家教，骂人也没多难听，这可能是她能骂出最难听的话了。
施轻语意外地看向她，看了两秒，“他以前欺负过你？”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孟贺性子一向她们中最温和的一个，从来不会和谁起冲突，更不会莫名其妙得对谁有意见，对翟涛这个态度只能说明一件事，和他有不小的过节。
再联想到翟涛那个样子，十有八九是被欺负过。
孟贺一愣，这才惊觉自己过于激动了。刚想说点什么补救又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施轻语放下铅笔，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几班的？”
“轻语别这样，没什么的，就是嘴巴不干净说过些难听的而已。”孟贺知道她的脾气，怕她再去把翟涛揍一顿，连忙安抚，“而且瑜希不让打架你知道的，别为他这种人背处分，不值得。”
翟涛那种人能说出什么话可想而知，施轻语也没那么不理智，“我可以在校外揍，他没证据。”
“我就是担心你和宋哥这么做才没敢说的，而且，当时许砚有帮我说话来着，真没什么事。”
施轻语听完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打轻了，早知道就下狠手了。”
孟贺哭笑不得，“这还轻啊，你看他这个脸，多对称，刚还被曾主任训了一顿呢，群里都在叫好，还说要给三中的送锦旗。”
“那也便宜他了。”
孟贺连忙拍拍她的背顺毛，还待说什么，边上传来一道细声细气的女声：“那，那个，请问你们现在有空吗？”
施轻语闻声回头，大脑自动把人脸和名字匹配上号，易良，她们班的班长，一个腼腆害羞的女孩子。
施轻语对她有印象，因为开学报道那天她明明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却主动竞争了班长这一职位。
其实易良一下课就过来了，但看见施轻语埋头画画又不好打扰，踟躇半天鼓足勇气打算开口，见两人聊上了也不好插话，也不知道聊的什么，她同桌生气地拍了桌子，语气还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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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的。高一下学期教学楼翻修，连带着刷新了校门口的墙面，就，一进门，香樟树后面的那个。学校打算举办一个‘创意墙’的活动，把墙体划分了区域，由学生绘画和填写文字，然后进行评定，前三名有奖励。”
“那，那天报道我，我听到你的自我介绍，说你会画画，我就想来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参加。”
“不，不参加也没事的，我就是来问一下。”易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有点呼吸不畅，一张脸红扑扑的，手里的纸张也攥得发皱。
施轻语听完没怎么犹豫地就同意了，“可以啊。”
易良长出一口气，也不结巴了，“老班说要用的经费可以从班费里出，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或者放学以后去材料室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
“好啊，不过学校有规定要画什么吗？还是我们自由发挥？”
“有，有主题的，我们班抽到的主题是‘生命’，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施轻语往侧边挪了挪，示意她坐过来讲，易良连忙摆手，“没事，我，我站着就好了。”
施轻语见状也没坚持，“放学后先去材料室看看吧。”
“行，那放学后我们就直接去材料室。”易良彻底放下心，本来她看施轻语生人勿近的气场还以为她不好打交道，没想到人却意外的好说话。
易良离开后施轻语继续低头勾画，孟贺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体型宽阔的Q版猫咪爬在飘窗上，狗狗祟祟地探出爪子，那背影怎么看都一股猥琐劲儿。
孟贺不由笑出声：“彪哥好像很喜欢你栽的那盆桃花枝诶。”
“并没有，”施轻语画完最后两笔，“它只是喜欢在上面磨爪子，今天还把花枝压断了。”
说起这个她还有点气，拿起画纸一抖，“这是罪证。”
孟贺听着更想笑了，心想还不是你给惯的，要不是因为彪哥喜欢趴在上面晒太阳而搭了个台阶，以彪哥的体型可上不去飘窗。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不然施轻语肯定更气了。
放学后几人直接去了材料室，可能是因为创意墙的缘故，平常没什么人来的教室里挤了不少人。
施轻语四下看着，思量着用的上的东西。
“轻语—”孟贺在不远处喊她，“这里有画笔，过来看看有没有你要用的。”
施轻语走过去看了看，挑出两支在手里转了转，又放了回去。
易良轻声开口：“这些都不行吗？”
施轻语摇摇头，“这个牌子不好用，画笔我自己从家里带吧。”
她对画具有种莫名的执拗，画本画笔什么的都是固定的牌子，换了画具就会感觉不趁手，影响她画画的手感。
“那颜料有用得上的吗？”易良指着角落里的颜料问她。
施轻语再次摇头，“这个不着急，先敲定好主题和风格再说。”
“那好吧。”易良显而易见地有点失落，孟贺笑嘻嘻地一手挽一个，“哎呀，别着急嘛，咱们先去吃个饭，吃完再慢慢讨论。”
距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三人结伴出了校门。学校附近有条小吃街，走路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不少瑜希的学生都回去那解决温饱。
施轻语买了份炸串，一抬头，瞥见了个眼熟的，那人也看见了她，抬脚就往这走。
“冤家路窄啊，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