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对峙升级
李阳的声音在保健品推销会场内掷地有声，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三十多位老妇人齐刷刷转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满。站在讲台上的女教员手指僵在半空，精心准备的推销词卡在了喉咙里。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这是什么操作？"
"李阳疯了吗？要买三十套保健品？"
"这得多少钱啊？"
"节目组安排的剧本吧？"
演播室里，苏青曼惊讶地捂住嘴："钱教授，李阳选手这是......"
钱睿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有意思，他在打破推销员的节奏。保健品推销最讲究的就是一对一的情感操控，现在他要一次性切断所有潜在客户与推销员的联系。"
会场内，女教员很快调整好表情，职业化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这位先生，您确定要购买三十套我们的'长寿宝'保健品吗？每套价格是5980元。"
李阳掏出钱包，故意露出里面厚厚一叠钞票："怎么，不卖吗？"
这个动作立刻激起了老妇人们的强烈反应。
"小伙子你什么意思？"
"我们排了半天队，凭什么你一个人全买走？"
"就是，我们也要买！"
一位穿着花衬衫的老太太直接站起来，指着李阳鼻子骂道："有钱了不起啊？我儿子开公司的，我差这点钱吗？"
李阳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朱勇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肌肉绷紧，悄悄向自己这边移动了两步。他暗自提高警惕，表面却更加嚣张地晃了晃钱包："阿姨们别激动，我这是帮大家测试产品。要是效果好，我让我爸的公司批量采购，到时候给大家打折！"
"放屁！"花衬衫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我活了七十岁，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年轻人！"
场面开始混乱，几位老太太围住李阳，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李阳一边应付，一边用余光观察朱勇的动向。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位置。
"各位阿姨冷静一下。"女教员见势不妙，赶紧拿起话筒打圆场，"这位先生也是好意，不如这样，我们今天的货确实有限，但明天还有一场活动......"
"不行！"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太太拍桌而起，"我今天就要买！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货？"
李阳趁机火上浇油："就是，好东西不等人。这样吧，我出双倍价钱，现在就交易！"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老太太们群情激愤，有人开始推搡李阳，有人直接掏出钱包要当场付款。女教员额头渗出冷汗，向站在门口的助手使了个眼色。
朱勇终于动了。他大步走到李阳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这位兄弟，借一步说话。"
李阳感觉到对方手掌传来的力道，知道这是个练家子。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怎么，这位大哥也想买？"
"少废话，跟我来。"朱勇压低声音，手上加了几分力。
李阳顺从地跟着他走向角落，同时注意到女教员正在安抚老太太们，承诺马上调货过来。会场暂时恢复了秩序，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你到底想干什么？"朱勇把李阳逼到墙角，声音压得极低，但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
李阳直视对方的眼睛："这话该我问你吧？警察同志。"
朱勇瞳孔猛地收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瞬。李阳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反应，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勇很快恢复镇定，但语气已经不那么强硬了。
李阳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右手虎口有长期持枪的茧子，站姿是标准的警戒姿态，最重要的是——"他轻轻嗅了嗅，"你身上有警用催泪喷雾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我鼻子很灵。"
朱勇的眼神变了，从威胁变成了审视。他沉默了几秒，同样压低声音："节目组的？"
"参赛选手。"李阳微微点头，"但我猜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节目任务了，对吧？"
两人的对峙被一阵骚动打断。女教员正在分发购买合同，老太太们争先恐后地签字。李阳注意到合同上的条款非常模糊，而且要求一次性付清全款。
"看来你们盯这个团伙很久了。"李阳轻声说，"需要帮忙吗？"
朱勇犹豫了一下，终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别打草惊蛇。"
李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突然提高音量："哎呀，大哥你说得对，我不该跟阿姨们抢。这样吧，我让出一半的份额！"
他大步走回会场中央，拍了拍手吸引注意力："各位阿姨，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这样，我买十五套，剩下的大家分，怎么样？"
老太太们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仍有不满的嘀咕声。女教员见缝插针："太好了！那我们赶紧办手续吧，今天特惠价只要5580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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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阳举手打断，"既然要买这么多，我能看看产品资质文件吗？还有工厂的生产许可证？"女教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个......我们资料都在公司，今天没带......"
"那怎么行？"李阳故作惊讶，"买这么多东西，总得看看证件吧？要不这样，我开车跟你去公司取？"
"不用不用！"女教员连忙摆手，"我让同事送过来。"她掏出手机，手指微微发抖地拨了个号码。
李阳和朱勇交换了一个眼神。朱勇微微点头，悄悄退到门口，对着衣领说了句什么。
直播间里，观众们看得一头雾水：
"这剧情走向看不懂啊？"
"李阳在干嘛？突然要证件？"
"感觉气氛好紧张......"
"那个壮汉是谁？看起来好凶"
演播室里，钱睿突然坐直了身体："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苏青曼疑惑地看向他："钱教授，您看出什么了？"
"李阳选手在钓鱼。"钱睿眼睛发亮，"他在测试对方的底线。保健品诈骗案最关键的证据就是虚假宣传和假冒资质，他直接戳中了对方的死穴。"
会场内，气氛越来越紧张。女教员的电话似乎打不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老太太们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怎么还没送来啊？"
"是不是骗人的？"
"我孙女说网上查不到这个牌子......"
李阳注意到，站在后排的两个年轻助手神色慌张，不停地看表。其中一个悄悄往出口移动。
突然，会场大门被推开，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女教员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的话筒"啪"地掉在地上。
"所有人不要动！我们是警察！"
朱勇立刻亮出证件："刑警队朱勇，已经控制现场。"
老太太们一片哗然，有人惊慌失措，有人茫然不解。李阳站在原地没动，冷静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女教员突然冲向侧门，却被守在那里的警察拦住。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在正经做生意！"
一位年长的警察拿起讲台上的保健品："正经生意？这里面检测出违禁成分，已经导致三位老人住院。你们的工厂是地下作坊，所有证件都是伪造的！"
老太太们这才如梦初醒，有人开始哭泣，有人愤怒地撕毁刚签的合同。花衬衫老太太一把抓住李阳的手："小伙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
李阳温和地拍拍她的手："阿姨，以后遇到这种事，先跟子女商量，千万别急着掏钱。"
朱勇走过来，神情复杂地看着李阳："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阳指了指宣传单："夸大其词的治疗效果，没有明确标注的成分表，还有——"他指了指正在被带上警车的女教员，"她手腕上的表是劳力士，却说自己是非营利组织的志愿者。"
朱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敏锐的观察力。"他顿了顿，"不过，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如果他们是暴力犯罪团伙......"
"所以我先确认了你的身份。"李阳微笑，"你靠近时，我闻到了警用喷雾的味道，再加上你站姿和手上的茧子，基本可以确定是警察。"
朱勇惊讶地挑眉："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参赛选手。"李阳眨眨眼，"不过我以前学过一点刑侦知识。"
直播间彻底沸腾了：
"卧槽！神反转！"
"李阳是侦探吗？"
"这观察力绝了！"
"那个女的是骗子？"
"警察都来了，肯定是真的啊！"
演播室里，苏青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钱睿则兴奋地分析着："精彩！李阳选手不仅完成了节目组的'正义感'挑战，还协助警方破获了一起诈骗案！这种临场应变能力和观察力，简直令人叹服！"
现场，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导演组紧急开会，讨论是否中断直播。
李阳被带到一旁做笔录。他简单说明了自己是《极限挑战》节目的参赛选手，正在完成一项任务，偶然发现了这个诈骗团伙的破绽。
"所以你是故意激怒那些老人，引起骚动？"做笔录的警察问道。
李阳点头："我想测试一下他们的反应。正规销售不会因为客户要求看资质就慌乱，而且老太太们的反应太狂热了，明显是被洗脑了。"
朱勇走过来，递给李阳一张名片："以后有类似情况，先报警。今天算你运气好。"
李阳接过名片，笑了笑："谢谢提醒。不过，这应该算我完成任务了吧？"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机。节目组导演走过来，表情复杂："李阳选手，你......"他顿了顿，"节目组需要讨论一下。这个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就在这时，李阳的手机响了。是苏青曼发来的消息："直播间爆了！观众都在问你是不是警察卧底！钱教授说你的表现堪称完美！"
李阳收起手机，看着被带上警车的诈骗犯们，又看看惊魂未定的老太太们，轻轻叹了口气。
花衬衫老太太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不放："小伙子，谢谢你啊。我...我差点就把养老金全搭进去了......"
李阳温和地说："阿姨，以后遇到这种事，记住三点：一，天上不会掉馅饼；二，治病要去正规医院；三，多和子女沟通。"
老太太连连点头，眼眶湿润："我儿子一直说我容易被骗，我还不信......"
节目组最终决定继续直播，将这一突发事件作为节目的真实记录。导演宣布李阳不仅完成了"正义感"挑战，还超额发挥，给予满分评价。
当李阳走出会场时，阳光正好。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次意外事件将会彻底改变他在比赛中的位置。
直播间里，钱睿正在激情解说："这就是我们节目追求的真实性！李阳选手展现的不仅是正义感，更是超凡的观察力、判断力和临场应变能力！"
苏青曼笑着补充："看来下一期的挑战，节目组得准备更难的题目了！"
弹幕疯狂刷屏：
"李阳牛逼！"
"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精彩！"
"求节目组放出完整过程！"
"下一期什么时候？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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