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中较量
"嘘。"李阳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直播画面里，穿灰色卫衣的男人正反复翻看手中的即开型彩票——正是近来运气爆棚的9号选手。
弹幕瞬间激增：
[这不是那个锦鲤本鲤吗]
[蹲了三天终于逮到了]
[他今天会中奖吗？]
赵宇调出数据分析界面："根据前五次中奖记录，他平均每1.7天就会..."话音未落，9号选手突然起身走向垃圾桶，随手将彩票扔了进去。
李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按下耳麦："周教授，您那边能看到吗？"
"看到了。"周毅的声音混着实验室仪器的嗡鸣，"他扔掉的彩票编号尾数37，是本期即开彩的二等奖。"
直播特写镜头推进，可以清晰看到垃圾桶里的彩票完好无损。弹幕炸开锅：
[五万块就这么扔了？]
[这特么是行为艺术吧]
[细思极恐...]
赵宇突然扯了扯李阳的袖子："26号选手在咖啡厅露台，角度刚好能看见这里。"监控画面切换，穿咖啡师围裙的女生正用拉花缸掩饰观察的动作。
"有意思。"李阳从背包取出声波采集器，"系统，分析9号选手扔彩票时的微表情。"
分析进度条刚走到30%，公园东侧突然传来吉他声。镜头急转，只见7号选手坐在喷泉边弹唱自创曲："幸运女神为何偏爱他/是否口袋藏着魔法..."
9号选手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向便利店。李阳迅速分屏操作：左画面跟踪9号，右画面锁定7号。弹幕有人发现：
[歌词在影射什么]
[7号选手上周还在天桥卖唱]
[这节目越来越像悬疑片了]
便利店监控显示，9号选手拿了瓶矿泉水到收银台。当扫码枪"滴"声响起时，收银机突然黑屏重启。店员尴尬地摆手示意免费赠送，9号选手却坚持放下零钱离开。
"第三起了。"李阳调出前两天的记录，"每次电子设备靠近他都会异常。"他放大收银机黑屏瞬间的画面，"看这个电压波动曲线，和钱莉实验室的干扰波形..."
赵宇突然倒吸冷气："阳哥！系统捕捉到16号和17号选手的信号！"地图显示两个红点正从不同方向逼近便利店。
直播画面立刻切换成四宫格：左上角是9号选手走向公交站，右上角显示26号咖啡师放下拉花缸拿起手机，左下角7号选手的吉他盒里反射着可疑的金属光泽，右下角则是一对情侣装扮的选手假装自拍实则调整着望远镜焦距。
"全员盯梢？"李阳冷笑一声，从口袋掏出枚硬币抛向喷泉。硬币划出弧线的同时，他快速组装好定向声波接收器。
弹幕疯狂滚动：
[这操作我看不懂了]
[硬币是信号吗]
[声波接收器能干啥]
硬币落水的刹那，7号选手的吉他声突然走调。李阳的接收器屏幕上跳出频谱图——在hz以上的超声波区间，竟有规律的电脉冲信号。
"果然。"李阳将频谱图同步给周毅，"和82号样本的声纹特征吻合度87%。"
赵宇瞪大眼睛："所以9号选手的运气是..."
话音未落，公交站突然传来惊呼。直播画面紧急转向——9号选手正要上车时，站牌广告突然脱落，险些砸中他头顶。这是开赛以来首次出现"坏运气"事件。
弹幕瞬间沸腾：
[幸运光环破了？]
[广告牌掉落角度太巧了]
[细看广告是翡翠轩的香水海报]
李阳迅速放大广告牌连接处的特写："螺栓切口平整，是人为。"他调出半小时前的监控回放，有个戴鸭舌帽的身影在站牌前停留过。
"系统人脸识别匹配中..."赵宇突然结巴起来，"是、是钱莉的助手！"
公园突然响起手机铃声。26号选手接起电话时，李阳的唇语解读系统自动启动："...拍卖会...物资分配...优先权..."几个关键词被标红。
"有意思。"李阳收起设备，"看来竞赛组织方要出手干预了。"
他们离开公园时，9号选手正在马路对面等红灯。一辆洒水车经过，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却唯独避开了他站立的位置。这反常现象被四个不同角度的直播镜头同时捕捉。
弹幕有人发现端倪：
[水雾避开时的折射率不对]
[像是遇到隐形屏障]
[物理定律在这人面前失效了？]
回到临时据点，李阳将全天数据导入分析系统。三维投影中，9号选手的活动轨迹逐渐浮现出金色光晕，而其他选手周围则缠绕着深浅不一的灰雾。
"气运可视化模型完成了。"周毅的影像出现在投影旁，"看这个能量流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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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显示每当9号选手的金光增强时，66号选手周围的灰雾就明显加厚。而今天广告牌事件后，这种反比关系首次出现波动。赵宇突然惊呼："阳哥！刚收到竞赛通知！"他投影出全息邮件，"明晚八点举办首届生存物资拍卖会，要求所有选手携带全部资金参加。"
李阳若有所思地转着声波采集器："钱莉故意在9号气运波动时推动拍卖会..."他调出隐藏文件夹，"看来得提前启用'声纹干扰'方案了。"
夜幕降临，李阳独自来到江边。直播镜头捕捉到他向水中投入三个密封胶囊，胶囊入水后发出特定频率的超声波。远处渔船上的66号选手突然抬头，系统提示他的声望值停止了下跌。
弹幕最后定格在李阳的背影上，他面前的城市灯火中，翡翠轩大厦的Led屏正在播放新款香水广告。没人注意到广告画面在某个瞬间出现了82号样本的声纹图案。
当夜，竞赛论坛被神秘帖子刷屏：《声波频率与运气守恒定律——论9号选手的异常数据》。发帖人id显示为"声纹侦探"，帖末附赠了能干扰特定超声波的手机应用下载链接。
李阳关掉电脑时，窗外传来夜鸟振翅声。月光下，一枚翡翠轩的香水试用装静静躺在窗台上，瓶身标签被换成手写的化学式——正是钱莉实验室丢失的82号样本分子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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