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连锁反应
[这运气就离谱]
[连续中奖三次了！]
[建议直接封号]
"您的找零。"收银员推过来两张皱巴巴的纸币，李阳随手塞进兜里时，指尖触到了那张即开型彩票。刮开区的三个柠檬图案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色。
赵宇的实时弹幕突然从屏幕顶端飘过：【阳哥！系统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后面跟着三个鲜红的感叹号。
李阳不动声色地调整领口纽扣摄像头的角度。便利店玻璃门外，一个穿黑色风衣的身影正假装看报纸，但镜头捕捉到他手腕上露出的竞赛工作人员证件。
"再来包薄荷糖。"李阳故意提高音量，手指在收银台边缘轻敲出摩尔斯电码。赵宇的回复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收到，已开启信号干扰。"
当李阳推开便利店玻璃门时，暴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柏油路蒸腾的热气。他装作系鞋带，把薄荷糖包装纸折成特定形状塞进排水沟缝隙——这是给赵宇留的标记。
转角处的Led大屏正在播放竞赛新闻，主持人兴奋的声音在整条街道回荡："选手9号再次刷新纪录，成为生存挑战赛开赛以来运气值最高的选手！"
李阳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拐进小巷时，手机突然收到加密邮件。点开后是段模糊的监控视频：童年时的自己在超市抽奖活动中，连续五次抽中特等奖。
"有意思。"李阳把视频转发给赵宇，同时注意到巷子尽头有反光——那是长焦镜头的反光。
耳机里传来急促的键盘敲击声："阳哥，查到三个追踪信号源。一个是竞赛技术组，一个是翡翠轩的ip，还有个..."赵宇的声音突然变得古怪，"信号源显示来自你家老宅？"
李阳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假装看手机，快速切到直播后台数据。果然，除了常规观众外，有三个特殊账号正以超高频率截取他的直播画面。
"先处理眼前的。"李阳突然转向路边卖艺的吉他手，往琴盒里扔了张百元大钞。这个角度刚好能让纽扣摄像头拍到二十米外咖啡厅里的情况——选手26号正通过笔记本电脑观看他的直播。
吉他手即兴弹起欢快的旋律，李阳趁机观察四周。街对面书店二楼，两个戴鸭舌帽的人影正用望远镜观察这边——从体型判断应该是结盟的16号和17号。
骨传导耳机里突然响起警报声："阳哥！竞赛总部刚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代号'黑桃k'！"赵宇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们在讨论是否要对你启动违规审查程序！"
李阳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的易拉罐。罐子滚到马路中央时，一辆疾驰而过的出租车刚好碾过，发出刺耳的金属变形声。这个意外让咖啡厅里的26号猛地抬头，而书店二楼的望远镜也同时转向声源处。
"漂亮。"李阳低声说。他转身走进地下通道时，迅速在墙上留下荧光记号——这是给可能存在的第三个追踪者准备的误导信息。
通道尽头的光亮处，一个流浪艺人正在表演水晶球。李阳驻足观看时，水晶球折射出的光线在墙壁上投出奇特的几何图案。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表演——那些图案分明是某种数据可视化模型。
"要试试运气吗？"艺人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球直视李阳的领口摄像头，"十块钱猜数字。"
李阳掏出硬币的瞬间，水晶球内部突然浮现出清晰的"9"字。艺人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看，又是9。"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暴增：
[毛骨悚然]
[这老头不对劲]
[节目组安排的npC吗？]
耳机里赵宇的声音变得紧张："阳哥，刚截获竞赛内部通讯，他们派了苏女士亲自带队对你进行24小时监控！"
李阳假装被路边古董店吸引，橱窗玻璃反射出身后五十米处，三个穿便装但耳戴通讯设备的身影。他注意到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类似盖革计数器的装置。
"有意思。"李阳对着橱窗整理头发，实则调整纽扣摄像头的焦距。放大后的画面显示那个装置正在监测某种辐射值。
古董店老板突然敲了敲玻璃："小伙子，要看看镇店之宝吗？"他举起一个青铜罗盘，"这可是能测气运的老物件。"
李阳推门而入时，门铃的响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他注意到罗盘的指针在没有任何磁场干扰的情况下，固执地指向自己。
"看来您是个有缘人。"老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罗盘上次这么激动，还是鉴宝节目组来的时候。"
李阳的手机突然震动。赵宇发来的分析报告显示：过去72小时内，所有与李阳有过接触的路人，他们的社交媒体账号都出现了异常活跃迹象。
"多少钱？"李阳指着罗盘问道，同时用脚尖在地板上敲出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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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报出的价格刚好是李阳兜里剩余现金的总和。交易完成后，老人突然按住他的手："小心穿红鞋的女人。"走出店铺时，李阳的余光瞥见街角确实站着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士——那是竞赛观察员苏女士的标志性装扮。她正对着袖口说话，显然是在汇报情况。
骨传导耳机突然传来刺啦声："阳哥！钱教授在直播间公开发言了！"赵宇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说要申请对你的运气值进行科学检测！"
李阳拐进公共厕所，迅速检查隔间确认无监控后，从背包取出笔记本电脑。三分钟的黑客操作后，竞赛内部数据库的某个加密文件被解开——那是关于他童年时期的所有参赛记录。
"果然。"李阳眯起眼睛。文件显示他六岁时参加商场抽奖，连续七次抽中一等奖；十二岁在科学竞赛中，抽到的实验课题恰好是前一天晚上预习过的内容。
厕所外传来脚步声。李阳快速合上电脑，假装洗手时通过镜子看到进来的是咖啡厅里的26号选手。两人在镜中对视的瞬间，26号的手指在洗手台边缘轻敲出一组数字——正是李阳早上买的即开型彩票号码。
"巧合真多啊。"26号擦着手说，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松。
李阳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不如你咖啡厅监控里看到的巧合多。"这句话让26号的表情瞬间凝固。
走出公厕时，李阳的直播画面突然被系统插入了一条全屏公告：【鉴于参赛者异常表现，竞赛委员会将于今晚8点召开听证会】
弹幕顿时炸锅：
[要封号了？]
[这节目越来越刺激]
[建议直接保送决赛]
李阳看似随意地坐在公园长椅上，实则通过手机后门程序监听着竞赛技术部的通讯。工程师们正在争论一组异常数据——每当李阳获得好运时，其他几位选手的生存指数就会出现微妙波动。
"尤其是66号。"首席技术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的捕鱼收获与9号的运气值呈现明显负相关。"
夕阳西下时，李阳的罗盘指针突然剧烈抖动。他顺着方向看去，发现66号选手正垂头丧气地从江边走来，鱼篓里只有两条小鱼。
两人目光相遇的刹那，66号突然瞪大眼睛。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鱼篓，又看看李阳手中的罗盘，脸色变得煞白。
"你感觉到了，对吧？"66号冲过来抓住李阳的手腕，"那种被抽走什么东西的感觉..."
李阳的直播设备此时捕捉到66号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正闪烁着警告红光。放大画面后能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气运值：17% 警告：异常流失】
远处传来苏女士高跟鞋的声响。李阳迅速在66号手心写下地址，低声道："午夜，带上你的系统数据。"
当李阳终于回到临时住所时，赵宇已经黑进了竞赛总部的监控系统。屏幕上分屏显示：钱教授正在实验室分析李阳的彩票样本；苏女士在会议室布置监控设备；而最令人不安的是，某个加密频道里，翡翠轩的钱莉正与竞赛总监进行秘密通话。
"他们提到了'气运转移实验'。"赵宇调出通话记录，"还有'82号样本的副作用'..."
李阳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深处找出那个u盘。当他将82号气味样本的声纹图谱与今天的好运事件波形图叠加时，两者竟然呈现出镜像对称。
"找到关联了。"李阳将分析结果同步到直播间后台，"我的'好运'和82号样本的扩散存在..."
话未说完，整栋楼突然停电。在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秒，直播画面捕捉到窗外有红色高跟鞋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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