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余波荡漾

钢笔尖折断的脆响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周毅教授手中的钢笔突然爆裂，墨水像一朵黑色玫瑰在纸上绽放，恰好污染了数字"299"的位置。

全场鸦雀无声。

李阳缓缓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满头大汗的周教授："真遗憾，差一点就成功了。"

周毅接过手帕，苦笑着擦拭手上的墨渍："年轻人，你赢了。"他抬头看向李阳，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是如何设计出这个'陷阱'的？"

餐厅里的人群开始骚动。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开了锅：

"卧槽！钢笔怎么会突然断掉？"

"这特么是魔术吧？"

"李阳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李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面向观众："各位，今天的'写数字挑战'到此结束。感谢所有参与的朋友！"

他弯腰从桌下取出一个纸箱，开始清点今天的收入。赵宇赶紧凑过来帮忙，两人很快完成了统计。

"总共87人参与，每人20元挑战费，收入1740元。"李阳的声音不大，但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餐厅，"其中3人成功，每人支付50元奖金，共支出150元。净赚1590元。"

这个数字让现场响起一片惊叹。直播间的观众更是疯狂刷屏：

"一天赚我一个月的工资！"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明天我就去摆摊！"

周毅教授突然拍了拍李阳的肩膀："年轻人，能借一步说话吗？"

两人走到餐厅角落的休息区。周毅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我是临安大学心理学系的主任。你的这个挑战，完美利用了'注意力衰减曲线'和'序列位置效应'，这不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

李阳接过文件，发现是一份研究项目邀请函："您想让我参与什么研究？"

"人类注意力极限测试。"周毅推了推眼镜，"我们正在开发一套注意力训练系统，需要你这样的实践型人才。"

李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道："教授，您知道为什么钢笔会在299的位置断掉吗？"

周毅一愣："这...应该是巧合？"

"不是巧合。"李阳摇摇头，"我在挑战开始前，给每位参与者都提供了同样的钢笔。这些笔在书写到第250个数字左右时，笔尖的金属疲劳度会达到临界点。"

周毅的眼睛瞪大了："你连这个都计算进去了？"

"钢笔的寿命大约能支撑250-300个数字的书写。"李阳解释道，"当挑战者精神高度集中时，握笔力度会不自觉地加大，加速笔尖的磨损。尤其是在接近终点时，紧张情绪会进一步加重这个问题。"

周毅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终点陷阱'？"

李阳笑而不答，只是将研究邀请函折好放进口袋："我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

与此同时，赵宇正在应付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临安晚报的记者举着录音笔追问："请问李阳先生是如何想到这个挑战的？这是节目组的安排吗？"

"完全是阳哥自己的创意！"赵宇骄傲地挺起胸膛，"你们没看到前几天他在天桥下测试的场景，找了几十个路人反复实验才确定最终规则。"

这番话通过直播传遍了全网。观众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碰运气！"

"这特么是科学实验啊！"

"李阳太强了！"

《极限挑战》的总导演王磊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李阳！收视率破纪录了！赞助商要追加投资，点名要你继续参加后续环节！"

李阳还没来得及回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游戏才刚刚开始。——j"

他皱眉盯着这条信息，隐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在这时，系统界面突然弹出：

【声望值突破！】

【解锁新技能：群体行为分析（初级）】

【当前任务：在三天内使声望值达到】

赵宇凑过来小声问："阳哥，怎么了？"

李阳收起手机："没事。导演，后续环节是什么安排？"

王磊搓着手说："明天开始'镜像书写挑战'！规则由你定，奖金翻倍！"

这个消息让现场再次沸腾。不少今天的参与者已经跃跃欲试：

"明天我还来！"

"这次一定要赢！"

"李阳等着瞧！"

收拾摊位时，李阳注意到餐厅角落里有个戴兜帽的身影一直在观察这边。当他想要走近查看时，那人迅速转身离开了。

"看什么呢？"赵宇抱着一堆道具问。

李阳摇摇头："没什么。走吧，先把东西放回住处。"

回程的出租车上，赵宇兴奋地刷着手机："阳哥，你现在是全网最火的素人了！微博热搜前三都是你！"

李阳却显得心不在焉，反复看着那条神秘短信。直觉告诉他，这个"j"很可能与之前的美食作弊事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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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住的小区，李阳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些日用品。结账时，收银员小姑娘红着脸递给他一个笔记本："能...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看了今天的直播，太精彩了！"

李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签下名字。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要签名。

上楼时，赵宇忍不住调侃："大明星，以后出门记得戴口罩啊！"

李阳笑骂着给了他一拳，但心里明白，随着知名度飙升，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中。这既有利也有弊。

回到房间，李阳立即打开电脑，开始设计明天的"镜像书写挑战"规则。他参考了几本心理学着作，决定将难度控制在既能吸引大众参与，又能确保盈利的平衡点上。

"这次要加入时间限制..."他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自言自语，"还要考虑不同年龄段参与者的认知差异..."

深夜，当赵宇已经鼾声如雷时，李阳的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条来自"j"的短信：

"你以为赢了周毅是运气？明天见。——j"

李阳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最终决定暂时不告诉赵宇。他关掉台灯，在黑暗中思考着可能面临的挑战。

第二天清晨，李阳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发现是满脸兴奋的赵宇："阳哥！快看新闻！"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临安市早间新闻的头条：《素人挑战赛引发学术关注——临安大学将举办注意力研究论坛》。

文中特别提到了李阳设计的数字挑战，并称其为"将学术理论转化为大众娱乐的典范"。

"这下你真的出名了！"赵宇激动地说，"周毅教授在采访里把你夸上天了！"

李阳却皱起眉头："太张扬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当他们到达今天的比赛场地——临安市图书馆广场时，发现现场已经支起了至少五个类似的挑战摊位。有人甚至打出了"写到500奖100元"的夸张标语。

"这帮跟风的！"赵宇气得直跺脚。

李阳反而笑了："别急，让他们先玩。观众很快就会发现，不是所有挑战都能轻松盈利的。"

他淡定地布置好自己的摊位，这次特意准备了一块电子数位板和便携式打印机，显得更加专业。

就在准备就绪时，李阳在人群中再次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兜帽身影。这次他决定主动出击。

" excuse me。"李阳快步走过去，用英语试探道。

那人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转身逃跑。当李阳即将碰到他肩膀时，兜帽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李阳。"

兜帽掀开，露出一张让李阳瞬间变色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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