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8章 无名村被屠
“什么白眼狼?你把话跟我们说清楚。”
眼见陈昌黎有所顾忌,没有对他用力,他却不是如此,一副恨不得趁机杀死陈昌黎的架势,万淑芳心里很不舒服,她拿出银针往杨阿福的身上扎去。
“有什么话好生说清楚,别做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来。”
杨阿福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他双眸通红地瞪着万淑芳,愤恨不已地指控道:“都是因为你们夫妇,我们无名村才被屠了。”
“哈哈,我们好心照顾你们,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把你们放出去,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你们夫妇是狼心狗肺的畜生,我真后悔对你们那么好。”
杨阿福的情绪特别激动,说到最后竟一口气没有提起来,再次喷出一口血就昏倒在地。
陈昌黎已经顾不上无名村被屠的事,双手伸出接住倒下的人,“杨阿福!”
万淑芳也被吓一跳,之后反应过来就给他搭脉,确定是怒急攻心,眸光顿时充满复杂。
“他气晕了。”说到这一点,万淑芳忍不住看一眼陈昌黎。
见他眉头紧皱,似若有所思,万淑芳连忙问:“等他醒了之后,我们再和他好好谈一谈,如果无名村被屠了,我们就和他一起回去查一下情况。”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陈昌黎努力压下心中的疑惑,“淑芳,无名村离县城不算远,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带杨阿福去县城休养。”
虽不知无名村遭遇了什么事,但陈昌黎觉得他们夫妇必须查清此事,如若不然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们现在就去县城吧。”万淑芳和陈昌黎是一样的想法,当即给杨阿福施几针,确定能维持住他的生机,不至于中途出事,就和陈昌黎赶往县城。
陈昌黎一路背着杨阿福,累得都快虚脱了,万淑芳瞧见后很是心疼,却没什么办法,只能时刻地关注他的情况,一旦发现不对,她就想要帮他。
陈昌黎知道这一点,努力稳住,没有让万淑芳帮自己支撑。
“林振,快过来搭一把手。”两个时辰后,他们夫妇赶到了县令,这时林振刚好在县令外面巡逻,万淑芳瞧见后连忙喊他一声。
林振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陈昌黎气喘吁吁的样子吓一跳,“这是怎么了?”
“是有人受伤了,你快帮陈昌黎一把。”万淑芳声音急切。
林振从陈昌黎的身上把杨阿福接过来,然后背着他进县城。
陈昌黎连忙带着万淑芳追上去,把杨阿福安置好,就把无名村有可能被屠的事情告诉他。
“无名村与世隔绝并自给自足,所以被屠的事怕是有问题。”
陈昌黎说到这儿,忍不住想会不会真的是他们夫妇引来了恶人,若是如此,他们岂不是真的成了忘恩负义的罪人?
“我们夫妇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县城。”万淑芳瞧见陈昌黎的神色有些不对,转念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心里也不好受,可转念想到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人贩子的事,当即就开口劝他。
“狗官和人贩子的事有多棘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且我们处理这些事情时,并没有发现有另外的人掺和进来,所以无名村被屠的事跟我们夫妇没关系。”
特意咬重最后几个字的语气,万淑芳眼眸微红地看着陈昌黎,嘴唇微动,似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担心说错。
只因她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却不敢深入地去想。
“两位,你们莫纠结此事。”
林振听着他们夫妇的对话,转念就知道他们夫妇的担忧,连忙开口道。
“等这人醒来后,让他带我们去无名村走一趟,如果真的有人做下如此大事,我定要把那人揪出来,还这位小兄弟一个公道。”
万淑芳听到此话,顿时松口气。
她看向陈昌黎,郑重其事道:“我们就听林振的,其余的事,我们别想了。”
她说着敲一下额头,长叹一口气:“先照顾好杨阿福,等他醒来后把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查清真相。”
对他们夫妇而言真相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余的事可以之后再谈。
陈昌黎十分赞同她的话,稳住自己的情绪,就守在杨阿福的身边。
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正午时分,陈昌黎用完午饭后看一眼杨阿福。
见他有苏醒的迹象,陈昌黎连忙喊来万淑芳,夫妇两人都守在一旁,紧张又不安地看着杨阿福。
于是等杨阿福苏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两张充满担忧的脸。
他眼神有些茫然,过了片刻变了脸色,眼里喷火道:“你们为何不杀了我?”
陈昌黎听得此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泼到身上的脏水还没有干呢,我们夫妇怎么可能杀你?”
“虚伪的小人。”杨阿福的声音似覆盖上寒冰,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
万淑芳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被磨灭,失望和疑惑的情绪如洪水般蔓延,让她不自觉提高声音道:“杨阿福,我知道村民的事让你很痛苦,但我们夫妇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与其把所有的恨意发泄在我们的身上,还不如心平气和地和我们谈一谈。”
万淑芳也舍不得说狠话,只用一种认真的口吻道:“我们夫妇哪里不去,就陪着你一起查清此事。如果事情真的跟我们夫妇有关系,无论你怎么做,就算是要我们的命,我们夫妇也绝对会如你所愿。”
陈昌黎在一旁表明态度:“我夫人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杨阿福,你把事情经过给我们描述一遍吧。”
听着他们夫妇掷地有声的话,杨阿福涨红一张脸,似气到极致,“我们生活了几十年什么事都没有,可你们夫妇一来,之后又离去,就让我们的村子被人给屠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要是不怀疑你们夫妇还能怀疑谁?”杨阿福语气瞬间冷下来,眼神如刀,恨不得刮了夫妇两人一层血肉。
“屠村的事发生在我们夫妇离开后多久?”陈昌黎的声音不紧不慢,如平静的湖面,足以安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