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福利是根基， IP是翅膀
庞大海和刘观山两人并肩走出总裁办公室，脑子里还在回荡着曹澈那石破天惊的“超级ip”构想。
“老刘，你说曹总这脑子，是不是接了根天线，能直接收到未来的信号啊？”庞大海忍不住再次发问，语气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敬畏。
“漫画、动画……乖乖，咱们墨鱼公司，这是要变成文化巨头的节奏？”
刘观山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兴奋与思索：“如果真能做成，其影响力，恐怕比我们现在做的任何实体福利都要深远。”
“福利是根基，ip是翅膀。”刘观山总结道，“曹总这是要让墨鱼公司，既能稳稳扎根，又能展翅高飞啊。”
庞大海听得一愣一愣的，咂摸着这话里的味道：“有道理，有道理！还是老刘你看得透彻！”
两人边走边聊，刚走到自己部门所在的楼层拐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消防通道的入口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咦？那不是老葛吗？”庞大海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
刘观山也循声望去，眉头微微一蹙。
此刻的葛卧龙，全无了之前离开曹澈办公室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地蹲在那里，手里捏着几张打印纸，时不时还挠挠头，发出几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这是怎么了？”庞大海有些纳闷，“刚才不是还兴冲冲地说要回去改方案吗？怎么这会儿……”
刘观山沉吟道：“看样子，是遇到难题了。”
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老葛，在这儿思考人生呢？”庞大海大大咧咧地打招呼，想缓和一下气氛。
葛卧龙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像是熬了一宿没睡好。
他看到是庞大海和刘观山，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庞经理，刘经理……你们……从曹总那里回来？”
“是啊，刚汇报完工作。”刘观山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打印纸上，“你这方案，进行得不顺利？”
葛卧龙闻言，脸上的苦涩更浓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声音有些沙哑：“何止是不顺利啊……简直是……山穷水尽了。”
庞大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也顾不上什么ip不ip的了，好奇心熊熊燃烧：“怎么说？曹总对你的新方案不满意？”
“不对啊，”庞大海挠了挠头，“之前你不是说，曹总让你格局打开，钱不是问题吗？这还不好办？”
葛卧龙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能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叹出来。
“庞经理，你是不知道啊……”他苦着脸，将手中的打印纸递了过去，“曹总的意思，我是真的……参悟不透啊！”
庞大海和刘观山接过那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一些简单的布局草图。
“员工福利小超市升级方案……2.0版？”庞大海念出标题。
“我按照曹总的指示，把预算往高了做。”葛卧龙解释道，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我把能想到的，最好的东西都写进去了。”
“你看，”他指着方案上的一条条目，“零食区，全部采购进口高端品牌，什么北海道的白色恋人，比利时的手工巧克力，法国的马卡龙……保证员工们吃得开心，吃得有品味！”
庞大海听得眼睛都直了：“嚯！这手笔！可以啊老葛！”
“还有饮料区，”葛卧龙继续介绍，“除了常规的碳酸饮料、果汁，我还特地增加了现磨咖啡、进口纯天然果蔬汁、高端矿泉水……甚至还有一些小众的功能性饮料，保证满足各种口味需求。”
刘观山看着方案，点了点头：“确实考虑得很周全，这些东西，品质都不错。”
“还有日用品区，”葛卧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牙膏牙刷我都选的是日本进口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无硅油纯天然的，连卫生纸我都选了最柔软亲肤的品牌……”
“我还规划了一个小型生鲜区，每天供应最新鲜的水果，什么智利的车厘子，日本的晴王葡萄，泰国的金枕榴莲……只要市面上有的，我都想办法给员工们弄来！”
庞大海听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老葛，你这是要把超市开成奢侈品专柜啊！”
“我估算了一下，”葛卧龙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么搞下来，各项采购、装修、初期铺货，再加上预留一些运营资金……一百万，应该……应该够用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心虚。
一百万，对于一个公司内部的福利小超市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他原本的方案，三十万都觉得顶天了。
现在直接翻了三倍多，他觉得这已经是把“格局”两个字发挥到极致了。
庞大海和刘观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百万？”庞大海咂了咂嘴，“老葛，你这预算，已经不是阔绰了，简直是挥金如土啊！”
“就为了一个内部超市，砸一百万进去，除了咱们曹总，谁还有这魄力？”
刘观山也点头附和：“是啊，一百万的投入，别说福利超市了，在外面开一家中型便利店都绰绰有余了。你这方案，无论是商品品类还是品质，都已经远超普通员工的需求了。”
葛卧龙听到两人的肯定，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愁眉苦脸了。
“可是……可是曹总还是不满意啊！”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满意？”庞大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百万他还不满意？他到底想怎么样？”
“难道……难道曹总真想开个沃尔玛、开个家乐福在公司楼下？”刘观山也有些匪夷所思。
葛卧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曹总说……”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曹澈当时的神情和语气。
“曹总说，我还是没有真正领会他的意思。”葛卧龙的声音低沉而沮丧，“他说，我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格局太小？”庞大海怪叫一声，“一百万的超市，格局还小？那多大才算大？直接把东方明珠买下来当仓库吗？”
刘观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老葛，曹总具体是怎么说的？有没有给什么明确的指示？”
葛卧龙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迷茫：“没有明确的指示，曹总就说，这个超市，不是为了盈利，甚至不是为了方便员工购物那么简单。”
“他说，他希望这个超市，能够成为保障员工后勤、提升员工幸福感的重要一环，要让员工们感觉到，公司是在全方位地、无微不至地关怀他们。”
“他说，我这份一百万的方案，让他很失望。”
“失望？”庞大海和刘观山异口同声，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百万，换来的竟然是失望？
曹总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