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新年快乐
“本来以为回国一趟能安下心来享受几天...结果这才第二天啊，我就又得开始操心这操心那。”
苏吴，张厄的一处僻静的高层小宅内，面对着一块写满字的白板，张厄开始进行对于现在所有已知情况的分析。
和巨神自成立经历的所有事件相比，[sh事件]的严重程度和影响范围无疑是最大的，和混乱的非洲不同，[sh事件]是一起发生在东方最繁华的金融城市之一，而且是在一个五常国家内发生的军事袭击。
能和[sh事件]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ny city的9.11和莫斯科的3.22了。
这简直是笼罩在巨神，国安，甚至整个国防体系之上的一朵乌云。
而现在，这朵乌云，终于在2020年新年前夕有了新的进展。
“如果...如果这个里面的真是我...”
在面前的白板上，张厄将四个疑点分别列出，它们是[袭击发起者][bio-001][如何绕过防线]以及[目的]。
将[自己]作为一个解代入这个问题之中，那么张厄现在至少得到了两个问题的答案——[bio-001]的真实身份，以及[如何绕过防线]。
从国安方面提供的当时中山医院的布防图来看，张厄有自信能利用[子虚]绕过这条有可能是世界上最严密的防线——拟态对于人类的任何侦测来说都是呈碾压态势的，这是堪称魔法的科技代差，别说医院面前的这条防线，就是整个国土的战略安全防线，[子虚]也能轻松的直接绕过，直达整个国家的心脏。
“那么，现在假设，在我的医疗专机从非洲出发的那一刻，另一个身穿这种活性拟态的我出发前往...实际上，这个[另一个我]完全有可能就在医院附近...该死，还是无法确定来源。”
不管怎么想，张厄都绕不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另一个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除非搞清楚[袭击发起者]和[目的]，不然[魔城事件]仍旧是个死局。”
在以上这两个疑点中，最重要的，莫过于[袭击发起者]。
阿瓦夏和cia，甚至整个美国政府的选项首先被张厄从可能答案中排除。
道理很简单，如果阿瓦夏手上真的有[bio-001]这种级别的生物改造体，那么他早就该在[阿特拉斯争夺战][马里事件][瓦加杜古之春]，甚至是更早的珠海航展上放出来弄死自己。
毕竟两人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的生死仇敌，张厄相信阿瓦夏如果有机会一定会第一时间选择弄死自己，而不是直到现在还在和自己玩无聊且漫长的科技斗兽棋。
“那么...答案难道真的是[祂]？”
agent。
这个对于张厄来说谜一般的存在，一个真实的外星官僚，真正躲于幕后静观风雨满楼之存在...如果这场袭击是他发起，那么张厄将得到除了[目的]之外所有疑问的答案。
毕竟，agent及其背后势力所掌握的科技宛如神明，祂们能肆意的修改空间和时间，将自己起死回生，送回过去，将整块空间雕刻成仓库——也只有它们掌握真正的拟态科技，只有它们能制造出[bio-001]这样的超级生化怪物。
可是，目的是什么？
刺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当时祂们想要刺杀自己，那为什么不久之前agent亲自现身，为自己送上了全套的拟态科技？
张厄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从清晨到日上三竿，再到太阳西下，人们挂上红灯笼，家家户户开始煮汤圆和饺子，人们围坐在餐桌旁，背景是春晚的声音，张厄仍在推算，思考，否定一个又一个可能性，直到他孤身一人，看着窗外，看着自己脚下的这片万家灯火，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错过了自己家人的年夜饭。
看着星空，即便是张厄，这位曾经的超级军火商，人类历史上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击败过无数对手和阴谋的纵横奇才，也无法理解高天之外，那些星海中的超级实体们究竟在进行着怎样的战争。
人类的想象永远无法脱离现实，重力是思想的唯一枷锁。
“我是祂们的代理人吗？”
这是张厄在思考中获得的第一个有用的推论，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自己的重生和系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馈赠，凡是给予，均有其代价。
就好像巨神对于布基纳法索的援助，是为了获取战略支点
，对于马里的支持，是为了收获名誉和无国界团体的支持，对于毛里塔尼亚不计代价和成本的重建计划，则是为了巨神未来的军港。
那么自己获得的第二次生命以及系统，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一颗统一的地球？”
张厄看向窗外，笼罩城市的深邃夜空之后，似乎透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恶意。
一颗统一的星球会有什么用，张厄不得而知，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个对于人类来说的，庞大计划的重要节点。
“那么祂们就更不应该刺杀我。”
这是矛盾所在，而矛盾背后的原因，往往就是事件的真相。
如果宇宙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些超级实体们提供一片战场，好让无尽的生死疲劳和互相毁灭的戏码重复上演，那这个宇宙未免太过于无聊和残酷了一些。
难道宇宙的目的真的只有生存这个唯一条件吗？难道即便人类在为了走向宇宙，其所面对的永远只有无尽的战火吗？
张厄突然意识到，既然自己一个从未前往过宇宙的人类都能想到这一点，那么在浩繁的群星之中，这种思想一定不在少数。
星空应该是个充满了无尽可能性与浪漫的词汇，那里有冒险，奇遇，未知，勇气，友情，史诗，牺牲，当然，最重要的——还应该有爱。
“在星空无趣而又无尽的战火之中，唯有乐子与幽默永恒，娱乐至死，未尝不算一种比单调的热寂更好的结局。”
一道声音突然在张厄的耳边响起。
“谁！”
张厄下意识的启动[子虚]，但刚刚从颈动脉处伸出的黑色胶质被一只手指给按了回去。
来者是agent。
“您已经--接近了真相--张厄先生--我是来向--您表示祝贺。”
“祝贺？祝贺什么？”
“祝贺您---揭开了这片星空的一角。”
agent微笑着向张厄鞠躬示意，伸手指向了房屋的门口。
“请--领取您的--奖励吧--”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张厄不知道谁会找到这个地方来，这里明明是他的秘密基地，是他的孤独之所。
张厄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五个人。
郑坤，曾勇，唐志国，梁飞，还有他最重要的夏阮梅。
“老板。”
几人异口同声，夏阮梅的手中捧着送给张厄的礼物——那是一一份热气腾腾的饺子，她记得张厄是个北方人。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