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道歉
第500章:道歉
霍砚庭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他从未见过姜沫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自己,那双眸子此刻仿佛凝结着寒霜,刺得他心脏生疼。
男人深邃的眸色骤然变暗,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嗓音低沉沙哑得不像话:"在你眼里,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教你做事?"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楚。
姜沫纤长的睫毛低垂,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抿了抿失去血色的唇,脚步未停。
霍砚庭最怕看到她这副模样。
霍砚庭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这副一不高兴就沉默不语懒得搭理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姜沫,我在问你话。”
姜沫还是没停,看上去并不想回应他。
霍砚庭神色幽沉,一把拉住她手臂:“姜沫!”
姜沫脸色淡淡的,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双一如既往的清冷黑眸望着他:“她是我师父。”
霍砚庭沉着脸没有说话。
姜沫深深的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是我师父,是从冰天雪地里把我捡回去,一直养到我长大,教我识字念书教我一身本事的师父!”
霍砚庭攥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触手的肌肤冰凉得让他心惊,他下意识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咸(=鱼d看u?±书>>网¤·$ u追#;¥最£新!>章\¨d节¢[
目光有一瞬间的怔愣,看着眼前的少女,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浓烈的心疼。
他手掌用力将人带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对不起,沫沫,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
霍砚庭嗓音晦涩,用力的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姜沫伸手想推开他,奈何男人力气实在太大,便只能由着他。
“你的怀疑我能理解,但是我不相信我师父会和这些事联系到一起,也许她的确和那起爆炸案有关系,但和你父母,和小暖一定牵扯不上。”
她说的笃定:“我会去查清楚。”
霍砚庭喉结滚了滚,心底后悔万分,“我陪你一起。”
姜沫没出声。
以前的事太多疑点,师父说陈暖是她的女儿,可陈暖明明就是霍小暖,而霍小暖和霍家人又存在事实的血缘关系。
科学不会说谎,那份亲子鉴定也是真的。
中间的谜团像是一团拨不开的迷雾,困在姜沫的脑子里。
然而她现在已经没空再去思考这些,因为如果对方再不松手,自己的肋骨估计都要被勒断了。^r-a+n+w-e¨n!z!w′w′.`c_o`m¨
姜沫轻轻叹了声气,伸手拍了拍霍砚庭的背,低声道:“别抱了,刚刚我也不该对你用那种语气说话。”
霍砚庭方才只是提醒她,是她自己应激了。
伤人的话一旦说出去便覆水难收,而霍砚庭却仍旧和自己道歉。
姜沫在他的抱过来的一瞬间看到了男人眼底深厚的爱意和心疼。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也是可以通过眼睛看出来的。
很奇怪,却也很受用。
起码她暂时冷静了下来。
霍砚庭舍不得松开,像是怕自己一旦放开手,怀里的人就会跑掉似的。
“那你还生气吗?”
姜沫无奈道:“我没有生气,还有,我快喘不过气了。”
霍砚庭只好松开她,眼睛仍然专注的看着姜沫:“你师父的事我认为要从头查起。”
“从头查起?”姜沫微微蹙眉。
霍砚庭点了点头,凝眸道:“嗯,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查,我怀疑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
姜沫眉心越拧越深,抬眸说道:“你的意思是,从我小时候开始查?”
“是。”霍砚庭低眸,瞳孔里到印着姜沫的身影:“从你出生的时候开始查。”
姜沫神色微微一窒,眼底闪过一丝幽深:“我明白了。”
霍砚庭道:“别去找慕城,这点小事我可以帮你。”
姜沫抿起唇角,往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看他:“霍砚庭,你跟踪我?”
“……”霍砚庭眉梢微挑,语调轻轻上扬:“老婆,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只是滨海是连家地盘,你做什么,我很难不知道。”
姜沫冷笑一声:“慕城是什么角色,连家也未必能摸透他的底细,亲爱的霍先生,下次甩锅起码找个像样的理由。”
霍砚庭眉梢挑高,从胸腔里溢出一声低笑,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
“宝贝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姜沫难得噎了一下,被他这声“宝贝儿”着实惊悚了一把。
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被他无休止的追问,姜沫默默转过身往前走。
只是男人未必肯放过她。
大步流星的追上去:“沫沫,你刚刚叫
我什么?”
姜沫:“……”
她就知道,这人一定会这么问。
“没什么。”姜沫被他缠的不行,无奈说了一句。
霍砚庭唇角勾起一抹级淡的笑意:“我听到了,你刚刚喊我亲爱的。”
“……”姜沫冷冰冰的说:“你听错了。”
霍砚庭冷哼,自然的伸手揽住姜沫的肩,将人搂进坏里。
姜沫揉了揉眉心,淡声问:“你走路一定要这么抱着吗?”
“嗯。”霍砚庭非常坦然的说:“只想抱着你。”
姜沫深吸一口气,总算理解了那句烈女怕缠郎什么意思。
她有点头疼,索性转移了话题:“今晚回壑园吗?”
霍砚庭反问她:“你想回去吗?”
“嗯。”姜沫说:“在霍家住一晚吧,陪陪爷爷,顺便观察一下小暖的情况。”
“好。”霍砚庭应道。
霍小暖是在夜里醒的,醒来就嚷嚷着要找姜沫。
佣人没办法,只能深更半夜来敲霍砚庭的房门。
这位大少爷出了名的脾气差,这个点去打扰,佣人整颗心都提着一口气。
姜沫已经睡下,身后贴着一个庞然大物,像个火炉似的围住自己。
“霍砚庭。”姜沫哑着嗓音开口。
她耳力好,一点轻微的动静便能吵醒。
霍砚庭则相反,从之前的彻夜失眠到现在只要抱着姜沫就可以睡得很好,轻易很难叫醒。
姜沫无奈之下又叫了一遍:“霍砚庭?”
“我在。”男人嗓音哑的厉害,还未完全清醒,本能的低头在姜沫侧脸落下一个轻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