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那只猫又来了
姜南溪:“不过王爷,如今你的白月光已经快要嫁人了,你要是还念念不忘,那岂不是要当男小三?”
“堂堂王爷当小三,这……不太好吧?”
萧墨宸:“姜!南!溪!”
原本松开的手猛一用力,把姜南溪狠狠拽了回来。
萧墨宸真恨不得撕烂这女人的嘴。
姜南溪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掐断了,她闷哼一声,暗道不好。
自己今晚真的太放浪形骸了。
就好像是到了这古代世界给自己上的那一道枷锁忽然被解开了。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蹦。
要是真把萧墨宸给惹怒了,这煞星一刀咔擦了自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姜南溪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她敢这般放肆,是因为知道,萧墨宸不会无缘无故杀她。
姜南溪咽了下唾沫,正要说话。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妾身刚刚好像看到您从屋顶上……”
姜南溪迅速退开一步,转身看去。
就见一个熟悉的娉婷身影,微微喘着气,僵立在夜色中。
阮芷安的视线从萧墨宸扫到姜南溪,又重新落回萧墨宸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拳头。
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妾身刚刚隐约看到王爷您从屋顶上落下来,担心您出事,所以才过来看看。王爷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县主,这么晚了,您怎么也在王府?”
姜南溪扯出一个笑容:“哦,我啊?我在屋顶上赏云赏月赏美男呢!”
“现在云月美男都赏够了,本县主也该回去了!”
“影十三,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影十三从看到刚刚那一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笑容:“荣幸之至!”
被影十三提上半空的时候,姜南溪往后看了一眼。
只见静谧的庭院中,俊男美女相隔咫尺。
哪怕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氛围也说不出的暧昧缠绵。
姜南溪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狗男人,桃花可真多啊!
难怪之前阮芷安一直针对她。
原来根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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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祁府。
祁瑞斌居住的卧房中,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低低的呜咽声,伴随着手脚的蹬踹声,在静谧的夜色中传来。
“不……不要过来,本……本少爷不怕你……”
“死猫,滚……滚开!”
“啊啊啊啊,不要过来,爹爹、娘亲,祖母,救命……救命啊!!”
这一喊,立刻把守在旁边的祁佑宗和母亲陈氏惊醒过来。
“斌儿,斌儿,你怎么?你别吓母亲啊!”
祁瑞斌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
视线扫过守在床边的父母,缓缓长舒了一口气。
梦,原来都只是梦啊!
“斌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不就是弄死了几只野猫吗?那种畜生,半点灵智也无,投得也是最卑贱的畜生道,如何能近的了你的身?你根本就不需要怕!”
“你娘说的不错,你是我祁家嫡子,身份何等尊贵,就算当真有什么猫妖冤魂,也定然近不了你的身。更何况……”
祁佑宗冷笑一声:“更何况,这本就是御王府的人招摇撞骗,故意用戏法恐吓于你,你平日里也算胆大,混世小魔王一个,怎地被如此简陋的把戏,就给吓成这样。”
祁瑞斌闻言也逐渐冷静下来,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
对,世界上哪来的什么猫妖冤魂?
定然是萧时晏联合那个可恶的女人,故意恐吓戏耍他的?
而最可恨的事,他竟然还真的被那小野种给吓到了。
祁瑞斌任由母亲陈氏擦掉脸上的汗水,牙齿却还咬的咯咯作响:“爹娘,你们放心,儿子不会再被这种把戏吓到了。”
“但是爹,明日早朝,你绝不能放过御王,一定要联合郭家,还有那些御使大夫,狠狠地弹劾御王!最好让萧时晏那个小野种,再也当不成世子!”
陈氏:“斌儿你放心,你爹定然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一个外室生的野种,竟也敢欺到我祁家嫡子头上!哼,御王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率领三十万镇北军,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吗
?”
祁佑宗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但很显然,对御王府的行为也是极其不满的。
实在是祁瑞斌下午被家丁抱回来的时候太惨了。
浑身滂臭,沾满了屎尿、垃圾、腐烂的内脏。
祁瑞斌更是吓得不停抽搐,连连呕吐。
后来还是请了宫里的太医,开了安神药,才勉强恢复正常。
连自己的母亲祁老夫人都被吓病了,一晚上都在哭,咒骂御王府不做人。
祁佑宗向来疼爱这个嫡子,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祁瑞斌闻言稚嫩的脸色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在陈氏的拍抚下,重新躺回了床榻中。
“夫人,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两人见祁瑞斌果真恢复如常了,这才打算回房歇息。
床榻上,祁瑞斌一时却有些睡不着。
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萧时晏那个小野种!
今日的这场羞辱,改日他定然让他十倍百倍偿还。
对了,还有那个女人。
贱人!贱人!贱人!
竟然敢用死猫来吓唬自己!
她更该死!
对了,他怎么觉得那贱人有些眼熟?
想到姜南溪,祁瑞斌的耳中就不自觉回响起那女人的话。
“晚上千万别睁眼哦,因为睁开眼,你们就会看到……我,就挂在你们床头!”
哈,笑话!
死了的猫,怎么可能挂在床头?
那贱人,别被自己抓到,否则自己定要将她扒皮抽筋,让她死的很难看。
祁瑞斌刚咬牙切齿的想着。
突然——
“喵呜!”
猫,猫叫?
祁府里没有养猫,他怎么会听到猫叫声?
不,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喵呜!”
“喵呜呜!”
“喵呜呜呜!!”
越来越多的猫叫声,从四面八方,钻入祁瑞斌的耳中。
一声比一声尖锐。
一声比一声凄厉。
祁瑞斌的双眼一点点赤红迷离。
鼻尖仿佛又闻到了早上那血腥、滂臭,却又萦绕着一股古怪异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