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九天之上的
辰南眉头紧皱，紧闭双眼，脑海中天人交战。
而顾长歌稳坐钓鱼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徒儿在这里挣扎痛苦，因为他知道，这是辰南必须要走的路。
如今辰南虽然可以称之为一声新天道，但毕竟还未完全确定，只能说是候选人，在辰南什么时候想通其中的关窍，便是这世间秩序重新正式建立起来，天地开阔之日。
又是一日上香日，太初仙庙的香客依旧络绎不绝，作为庙祝的辰战在仙庙之中迎来送往，招呼着香客，负责这仙庙中的诸多杂事。
“太初仙人在上，求您救救我的相公吧，这不应该呀！他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好人，怎么会被人杀了呢！”
“太初仙人。求您赏赐我些金元宝吧，农妇家中的米面已经揭不开锅了。”
“太初仙人，求您帮我找到凶手！民妇愿终身结草衔环，侍奉仙人身侧。”
无数人跪地恳求各有所愿，愿力夹杂着痛苦充斥在太初仙庙之中。
顾长歌眉头微皱，看向仙庙之中，香客众多的场景一眼扫过，便将这殿中所有人的过往经历，所愿所求皆看在了眼中。
如今天道还未正式建立，自然是有不少的漏网之鱼存在，众生的意念还是贪婪和自私居多。
但既然来上香了，顾长歌也并不会直接让其离开。
于是便施展仙法将自己的声音传遍内殿。
“诸位所愿所求，我已了然于胸，且回去耐心等待，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所期待的很快便会来临。”
上香的香客听到仙人声音出现，顿时喜不自胜，连连叩拜。
虽然顾长歌这番话说出去未免太过笼统，换做其他算卦半仙这般说，定要被人当做是骗子了。
可顾长歌说这番话就让人十分信服。
因为太初仙人的神通和名声已经深深刻在他们的潜意识当中，太初仙人说的话就没有不灵验的！
既然太初仙人说让他们等待恶人的报应，那么恶人的报应就必定会来！
而此时此刻，九天之上的辰南在痛苦纠结许久之后，终于还是返身回到了仙庙之中，他并未通过手中的太初令和徒儿身份直接进入仙境，反而是恭恭敬敬的为雕像上了一炷香之后跪在蒲团上诉说自己的烦恼和疑惑。
“师父在上，可否为徒儿解惑？如今徒儿虽然已经成为了新天道，但是九天秩序却迟迟未曾建立。虽然众神已然归位，各司其职，但众生意念高低参差不齐，难以完全的覆盖，更无法做到真正的公平，若任由自在发展，徒儿恐怕不久的将来将世间重新回归那般恶天道在世时的局面。”
辰南虽然已经成为了新天道，但是他实在是对自己要走的路一无所知！
辰南还等着师父将自己召唤到仙境空间的，结果下一刻只见那雕像散发出金光，顾长歌竟然出现在了城南面前。
辰南看到金光洒在自己身上惊讶不已，然后连忙跪地叩首，“拜见师父！”
顾长歌微微颔首，回答起了他的问题，“欲行天道之事，便要先找到一个问题，那便是何为天道。”
辰南满目皆是求知的欲望。
“你如今为新天道，便也承载了这众生的信念和情绪，你便是他们意志的承载体，你的力量可以灭众生万物，但同样的，若众生的信念力量团结一心，自也可灭你。
就如同之前的恶天道一样，彼此之间是处于相辅相成的状态，你如果当真走向了如那恶天道一般的不公之路，自然也无法承载众生之力。”
“你应当也能感觉到，如今天道秩序未曾彻底确立，那是因为你心中尚且有私心，有私心便是人，是人便不可以成为天道，所以如今的众生力量混杂不堪，有一部分实在是难以凝聚。”
“待你什么时候改变心中意念，抛却私心，这九天的体系便可重新建立。”
顾长歌这番话已然说的清晰明了，辰南心中也已然大彻大悟，如今相爱在世间万物面前确实是不值一提，更不用说雨馨的记忆已经全丧失，只有自己在苦苦追寻曾经爱人的踪迹，若是自己当真要同雨馨找回曾经种种，恐怕这般执念也会彻底毁了这世界，也毁了自己。
“我懂了师父，我一切都明了了。”
辰南站起身仰望着顾长歌，回身看向仙庙之外的天空就像是在看着世间万物。
“之前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只执着于自己的所思所想，人生既然已经走过，那么便要学会放下。与其执着于过去，反倒不如顺其自然。”
辰南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一小部分还未曾凝聚的力量也迅速回归到了辰南体内。
九天之上体系也在这瞬间自动完成众神失去的记忆尽数恢复。
九天之上恢复记忆的众人面面相觑，庞大的记忆信息在侵扰着他们的思想，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默默的消化。
而辰南这段时间的忧愁和挣扎也已消失不见，这几日，一切的一切纯粹是他自找烦忧，万事万物顺心而为。
不愧初心，便是最好的安排。
就在这时，雨馨也是头痛欲裂，记忆的恢复令她不知不觉便泪流满面，进入仙庙之内，便看到了在内殿同顾长歌交谈的辰南。
“辰南！”
看到雨馨，辰南迎上去，“雨馨……你恢复记忆了？”
雨馨点点头，看向辰南的目光再也没了原本的陌生和疏离，不过这时候不是寒暄的时候，看到旁边的顾长歌也在，雨馨恭敬的拱手一拜，“见过太初仙人。”
顾长歌微微挑眉，只是对其颔首，倒也并未言语。
随后雨馨便为太初仙人上了一炷香，还未将自己所思所想言说出来，只见那香火便缠绕到二人身上，香火了了，原本被痛苦侵扰的大脑瞬间清明起来，有某些东西在其中悄然发生了改变。
两人想通之后，当即便跪在顾长歌面前。
“我们明白了！所谓的天道并非摒弃小爱，完全的无情，而是要学会取舍，大爱小爱并非是对立面。”
“师父，我懂了！”